第7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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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時還平心靜氣的,嬉皮笑臉的,而且雙臂還叉在胸前;然後,他以為我要說的話全都講完了,便湊上前靠近我;我跳到桌子上,隨手操起一把刀,頂在我胸口。
“‘您要是再走近一步。’我對他說,‘不僅對我的汙辱,而且您還要對我的死自我譴責的。’”
“在我的目光裡,在我的聲音中,在我的全部人格表現中,我的舉動,我的姿態和口氣無疑是真實的,這種真實性就連靈魂最最邪惡者也會相信的,因為他停下腳步了。
“‘您想死!’他對我說,‘哦!不行,您是一個太迷人的情婦,我不會只有一次幸福地佔有您就同意這樣失去您。再見,我的大美人!我等您心情變好了再來看望您。’
“說完這番話,他吹了一聲口哨,照亮房間的球形燈光上升後就不見了;我重又處於黑暗之中。開了又關上的一扇門發出同樣聲音,霎時後,球形紅燈重又吊下來,我還是一個人靜待著。
“這種時刻是可怕的;如果說我對自己的不幸還心存諸多懷疑,那麼這些懷疑早就在一種令人絕望的現實中變得木然了,因為我已經被一個男人佔有了,這個人不僅我恨他,而且我還鄙視他;這個人不僅什麼都能幹得出,而且他已色膽包天地給我留下了一個致命的憑據。”
“但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費爾頓問道。
“我在一張椅子上過了一夜,每聽到一陣最微小的響聲我都會驚跳起來,因為約莫已是午夜時辰,燈光已經熄滅,我重又陷入黑暗之中。但這一夜迫害我的那個人沒有謀劃新企圖;天亮了,桌子也不見了,只有我手裡依舊操著的那把刀。
“那把刀就是我的全部希望呀。”
“我感到疲憊不堪;失眠弄得我雙眼火燒火燎,因為我不敢睡著片刻。天亮使我寬下心來,我一頭倒在床上,將那把救命刀藏在枕頭下便睡著了。
“一覺醒來,一桌新的飯菜又送來了。
“這一次,儘管我精神恐怖,雖然我憂心忡忡,但我覺得飢腸轆轆;我有四十八小時沒有進食了。我吃了些麵包和幾個水果,此後當我想起我先前喝的水被人放了麻醉劑,對那桌上放的水我連碰都沒有碰一下。我到洗手池前嵌在牆上的水龍頭下接了一杯水。“可是,儘管我這樣小心翼翼,但我仍時時心有餘悸;不過這一次我的擔心是沒有理由的,因為我度過一整天沒有發生任何類似我所害怕的事。
“為了不讓人看出我多疑,我存心倒掉長頸大肚玻璃瓶中一半的水。
“夜幕降臨,黑暗隨之到來;但不管怎樣天黑夜濃,我的眼睛開始習慣起來。在黑暗中我看見桌子沉沒於地板之下,一刻鐘過後,那張桌子帶著晚飯又露出地面;又過片刻,藉助同樣的燈光,我的房間重又照亮。
“我決定只吃些不可能摻入任何催眠藥的食品:兩個雞蛋,幾隻水果,這就是我晚餐的全部內容,隨後,我又到保護我的水龍頭下接了一杯水喝下肚。
“喝了最初幾口時,我似乎覺得這水的味道和早上不一樣,我頓時產生了懷疑,便停下不喝了,可是我已經喝了半杯下肚了。
“我心懷恐怖地倒了餘下的水,我等候著,額頭上滲出驚慌的汗水。
“無疑有一個暗藏的人看到我在水龍頭下取水了,就利用我的自信以便更有把握地下定決心無情地損害我,繼續殘酷地毀掉我。
“半個鐘頭不到,類似的症狀又發作了;但由於這一次我只喝了半杯水,我還能較長時間掙扎一番,我沒有完全睡過去,只是處於半昏迷,勉強感覺到自己周圍發生的事,但同時失去了自衛力和逃跑力。
“我拖著身子向床邊走去,去尋找留給我的唯一能進行自衛的那把救命刀;可是還沒有能走到床頭邊,我就跌跪在地上了,雙手死死抓著一根床腿,這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