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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素情緒放開的時候,陶牧之也才敢詢問她在家裡的狀況。
「在家裡怎麼樣?開心麼?」
果然,陶牧之一問完,電話那端摩擦頭髮的聲音頓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陶牧之抿緊了雙唇。
林素拿著電話,動作停在了那裡。她不知道陶牧之為什麼會問她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正常來說是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因為誰會在家不開心?
陶牧之問出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他像是知道她回家不開心也很莫名其妙,而她真如他所問的那般好像開心,又好像沒有真正的開心,更是莫名其妙。
不過這些事情,林素不想和陶牧之聊太多。每次這樣的時候,她總感覺自己像是個透明的機器,她的外殼是亞克力的透明塑膠,她裡面的裝置陶牧之一目瞭然,甚至連她心臟下面埋著顆螺絲釘他都知道。
她不想讓陶牧之知道。
「我在家當然開心。」林素說,像是為了佐證她的開心,林素道:「我媽媽也給我做了紅燒魚,非常好吃。而且她只給我吃魚肉,她自己吃邊角料。我媽媽對我非常好,我回傢什麼都不用做。買菜她怕傷到我的手不讓我提……」
林素說著說著,語氣稍稍那麼停頓猶豫了一下。她像是一把理由,和陶牧之據理力爭,而說到最後自己都洩了氣,沒有底氣了一樣。
而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是因為林素想起來,給她做紅燒魚這樣的事情,也是發生在她和陶牧之之間的。
在她家裡,陶牧之給她做了兩次紅燒魚,每次都做的非常好吃。但是陶牧之燒出魚來後,並不會不吃魚。他就跟她一樣正常吃飯,不強調他對她的特殊。他什麼都會吃,也能保證她的滿足。
但是和母親在一起好像不是的。她會強調她以她為主,不會吃任何她喜歡吃的東西,即使她說她吃不完,她寧願她剩下,她丟了垃圾桶裡,她都不會去吃一點她喜歡的東西。而且她會強調,她是因為她才不吃的。
兩個人對她都有羈絆。如果陶牧之對待她也算是愛的話,就是那種細雨無聲的愛。他像是春雨,輕盈綿密地傾撒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受到滋潤,自由,自在。
而母親的愛,則像是強烈的日光。它擁有灼熱的熱度,讓她的身體不處於嚴寒之中。可是同時,刺眼,且讓你無處可逃。而你就算是閉上眼睛,躲避開,你的身體也還是會被日光曬著,你會熱,會缺水,會枯萎……
陶牧之和母親,像又不像。
你能說陶牧之不給她吃所有的紅燒魚是不愛她嗎?不能。她本來也不用一條魚就能吃飽,如果她吃不了,最後也是扔進了垃圾桶裡。
可媽媽認為陶牧之這樣就是不愛。
誰是對的,誰是錯的?還是他們都是對的?
林素的腦袋又開始轉動了起來。
自從一個小時前回到家以後,她的思索能力也像是被圈固了。母親的思維影響著她,讓她只能在母親的思維下思考,像是密不透風的牆。被這堵牆擋著,她想不了牆外的人的思維,更無法對比母親和牆外人的思維。
林素在說了媽媽如何對待她之後,自己把自己說沉默了。而就她給他形容的那些,也足夠陶牧之分析她母親的所作所為。
陶牧之並不想這麼做,但是心理醫生無法阻止自己對一個人的行為的分析,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尤其還牽扯到林素。
林素的描述在他聽來,並不像是一個母親對待一個孩子的正常行為。過度的母愛,或者過度的強調母愛,並不能說就比普通的母愛強到哪裡去。
這有可能是一種精神控制。
一種原因是林素的母親對自己的過高要求。而另外一種,是林素母親透過表面對自己的過度要求,而把她所有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