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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背轉身收拾才用過的器械等,張主任將人送到門口,他的話音飄到李敏的耳朵裡。
「你別看人李大夫了。人家是大學生,又年輕又漂亮的,什麼樣的人找不著。你把心放回到肚子裡,人家不會看上我們科這些人的。」
那女人不知低聲嘟囔了什麼,就聽張正傑提高聲音說:「好,好,我幫你看著。」
張正傑走回來,李敏已經把處置臺歸置好了,她跟著拿了鑰匙盤的張正傑離開處置室。
「小李,楊大夫媳婦好瞎想。上到快五十歲要退休的羅大姐,下到科裡來實習的小護士,咱們醫院裡的女性,要是誰對楊大夫笑一下,給她看到了,那就要鬧騰個沒完沒了的。在她眼裡,是個女人都可能是搶她物件的威脅。」
李敏揚眉,怪不得她剛才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在偏暗的走廊裡,李敏露出瞭然的表情。
張正傑繼續解釋說:「楊大夫下鄉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的帥小夥兒。他媳婦兒的老爹是大隊長。這些事兒,你們這一代沒下過鄉的不瞭解,」
「正傑,又要講你下鄉時候的豐功偉績了?」張主任的媳婦從值班室裡出來。
李敏的眼神在夫妻倆身上來回一掃,笑著招呼:「嫂子好。」然後又打趣地問:「嫂子剛才怎麼沒去處置室?」
「我可不去礙她的眼。這醫院裡也就新來的,不知道她那毛病了。」女人笑眯眯地回應李敏。
李敏笑著點頭,伸手去問張正傑要鑰匙盤,「這個我交給護士了。主任回去歇著吧。嫂子擔心你,看都找出來了。」
張正傑遞過鑰匙盤,嘴裡說著嫌棄的話,但面部表情卻是另一樣。「才出來多一會兒,找什麼找。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會丟的。」
李敏進了護士辦公室,就見倆橫眉怒目的護士,圍著一個不停擦眼淚的小護士,小聲地在安慰她。
「這是怎麼了?」
「那個楊大夫趁她扎滴流的時候摸她……」回答李敏問話的小護士,被哭得抽噎的那個拉住了。
這真是個賊性不改的臭流氓。
為什麼躺在病床上的原因就忘了?李敏恨不能給他腦袋再來一下子。
「光哭也沒什麼用的。要不就告訴護士長吧,讓護理部和醫院去解決?」科裡的倆主任明顯是不怎麼願意去說楊大夫的,李敏試探著提出一個建議。
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護士搖頭。
一個護士說:「這事兒可怎麼說?那也太難為情了。」
另一個年齡大點兒的護士則說:「要是他到時候否認呢?反招他媳婦兒來科裡鬧。」
李敏翻個白眼,把鑰匙盤丟到辦公桌上。「隨便你們啦。反正我覺得這種事兒要是不讓醫院領匯出頭,他白佔便宜成習慣了,會沒完沒了的。上回他非要給手術室的一個護士灌酒,就把那護士弄哭了。現在人家都躲著他,不跟他的臺了。」
「要不就讓護士長找護理部吧?」
李敏一邊洗手一邊聽小護士們商議,心裡卻想這流氓怎麼就甦醒了呢?要是醒不過來該有多好啊。
藥劑科範主任的家裡,坐了幾位面色嚴肅的中年人,男男女女都有。兒科吳主任和長子 次子的面色都很難看。
次子高壯身著軍裝,兩個拳頭攥得出聲。
尷尬的沉默中,一個中年男人發話了:「吳主任,你看,我們兩口子既然是你們倆家的媒人,一手託兩家,就是盼著你們兩家都好,才出面做這個媒的。但現在範主任出了這事兒,這婚禮確實也不好還按原來的日子舉行了。女方的意思,你也知道的很清楚了。你看這事兒,唉。就是婚禮延後舉辦些日子,又不是退親,你就給個話兒唄。」
吳主任跟著也是一聲長嘆:「唉。那就延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