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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rdo;她露出微笑。
沉默。
我的右手雖然稍稍舉起，可是沒有碰到她的臉。怎麼能打一個正在微笑的人呢?
&ldo;你能平安無事地回來，我很高興。&rdo;甲斐說：&ldo;每次你飛上天的時候，我總是不斷擔心，因為什麼忙都幫不上。&rdo;
&ldo;騙人。&rdo;
&ldo;也許是騙人的吧!&rdo;甲斐馬上點頭。&ldo;可是，你也好歹替說出這些話的我想一下。&rdo;
我閉上眼睛。
不管什麼都可笑極了‐‐一個草薙說道。
另一個草薙嘆了口氣。
另一個草薙，想著明天的事情。
想著明天的天空……
想著該做什麼樣的要求。
我點點頭。
&ldo;咦?&rdo;
&ldo;我知道了。&rdo;
&ldo;沒關係嗎?&rdo;
&ldo;是的。&rdo;我再次點頭。
&ldo;那，你會回來嗎?&rdo;
&ldo;嗯。&rdo;
&ldo;啊……&rdo;甲斐嘆了口氣。那時，我第一次看到她眼裡浮現淚光。&ldo;太好了。&rdo;
我看著她的眼淚，老實說鬆了一口氣。
那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流下的眼淚，她為自己流淚，只有那個才是真正的眼淚。
我跟甲斐走回去。
笹倉正在等我。他撇撇嘴，露出奇怪的表情。
擦身而過時，他舉起一隻手。
我狠狠地拍了他的手。
連我都覺得痛。
在帳棚前等待的高官顯貴們。
穿著美麗的制服聚集在一起，排成一排。
像展示櫥窗裡的人偶一樣。
腐敗殆盡的夥伴們。
因為覺得不舒服，所以我抬頭望著天空。
無論是對於被灰色籠罩、這條沉悶而腐敗的街道，或者是對於這些腐敗的人們，都非常適合。
再次飛上天空吧!
直到雲層之上。
飛嚮明亮的真正天空。
再次飛上去吧!
心中只想著這件事，我在這片腐敗的地面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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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章開頭引用自託爾斯泰《伊凡&iddot;伊里奇之死》(米川正夫譯，巖波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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