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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他們：&ldo;我去找莞莞，你們聊。&rdo;
病床邊上放著姜延帶過來的衣服，賀佳言猶豫了下，還是坐到床邊幫陸捷傳衣服。她害怕把他弄疼，只能慢慢地將衣袖套進受傷的手臂，然後把袖子挽起。他的手指關節確實如姜延所說那樣，又紅又腫還破皮，她的眼睛上移，碰了碰那紗布：&ldo;兩刀都劃在這裡嗎？&rdo;
&ldo;嗯。&rdo;陸捷應她。
當賀佳言想替自己扣衣釦的時候，陸捷按住她的手：&ldo;我來。&rdo;
將手收回，賀佳言說：&ldo;現在的小學生都知道，見義不是勇為，而是智為。大晚上的你把小偷追到了橋底，那裡連人影都不多，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危？&rdo;
紐扣在指尖打轉，陸捷耐著性子地將它們扣完。
他沉默以對，賀佳言又說：&ldo;要是那小偷下手狠一點，你的反應又慢一點，那後果會是怎樣？&rdo;
陸捷抬頭，終於開口對她說：&ldo;把姜延叫進來。&rdo;
賀佳言深深地吸氣，片刻以後才出去找姜延。
姜延和顧莞都進去看陸捷，姜延把手中的水果籃放到床頭櫃上：&ldo;這是差點被偷手袋的大姐買來謝謝你的，她本來想看看你的，我說你在休息，所以她先走了。&rdo;
陸捷點頭，接著對他說：&ldo;先幫我送佳言回去，明天她還得上班。&rdo;
&ldo;那你怎麼辦？你現在這種情況，肯定要找人照顧你的日常起居。&rdo;姜延說，&ldo;佳言不像是小氣的人，就算你們吵架了，這種時候她不會不搭理你吧？&rdo;
陸捷神色淡漠地說：&ldo;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她沒有義務照顧我。&rdo;
賀佳言緊緊地抿著唇，什麼也沒說。
聞言，姜延和顧莞都露出錯愕的表情。姜延率先反應過來，他對陸捷說：&ldo;那，那你先到我家住一陣子吧。&rdo;
&ldo;別，我不想驚動我爸媽。&rdo;陸捷拒絕。
&ldo;我幫你請陪護吧。&rdo;姜延又說。
陸捷聲音冷硬地說：&ldo;我可以照顧自己。&rdo;
姜延還想勸說，顧莞拉了拉他的衣袖：&ldo;你還是先把佳言送回家吧，這些遲點再說。&rdo;
賀佳言說：&ldo;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回去就行。&rdo;
陸捷看了姜延一眼，姜延馬上說：&ldo;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的，很不安全。&rdo;
賀佳言叮囑陸捷要記住醫生的話，然後跟著姜延離開了醫院。
第十九章
昨晚喝過酒，還熬了夜，賀佳言翌日就犯頭疼。她打起精神工作，把整理好的提案和設計稿送到黎紹馳手中。
黎紹馳隨手翻了翻，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他把她叫住。
賀佳言轉身：&ldo;還有事？&rdo;
黎紹馳把稿子放到一邊，語氣戲謔地說：&ldo;聽說阿捷把你送回家，送著送著自己就進醫院了。&rdo;
心知他正拿昨晚的事情消遣自己，賀佳言沒好氣地說：&ldo;這事是不是能給總監帶來靈感？&rdo;
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色，黎紹馳笑著說：&ldo;靈感沒有，但啟發倒是很大。&rdo;
賀佳言沒有動怒，她只說：&ldo;你要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rdo;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黎紹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ldo;你的年假需要提前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