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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考試不行,但是寫的故事還是有幾分看頭的。”
“那人是哪裡人氏?我怎麼從未聽過?”見吳尚道真的搬了個人出來,好像還不是隨口編的,燕赤俠也有些不自信了。他只以為吳尚道這種修為的人說話都是一個字砸一個坑,誰知道吳尚道偏偏就有滿臉嚴肅滿嘴亂放的本事。
“求吳公子告訴我,蒲先生住在哪裡!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讓他成全我和小倩。”寧採臣抱住吳尚道的雙腿激動道。
“寧兄,小倩,你們起來說。”吳尚道皺眉道,“他是山東人,不過他不可能見你們的。而且,我覺得見他也沒什麼意義,他說不定也是道聽途說。唉,其實簡單點,小倩快去投胎,過個十五年讓寧兄再去娶你就是了。”
“這……”寧採臣望向聶小倩。
“上仙,那時我還能記得采臣麼?”聶小倩哭得雙目通紅,“若是一定要喝下那孟婆湯,我寧可此生做鬼,也不要離開採臣。”
“小倩!你這又是何苦……我怎能讓你過著每rì提心吊膽,擔心受怕的rì子!”
吳尚道也不去管那兩人哭哭啼啼商量,靠著牆坐了下來,手裡轉動乾坤圈不止。燕赤俠看了那兩人一會,也是鼻頭髮酸,坐到了吳尚道身邊。老吳自然知道燕赤俠心中所想,卻也實在沒有辦法。
“一個不想轉世忘情,一個又不想讓所愛之人做鬼……真是頭痛啊!”燕赤俠自言自語說道。其實他不過就是想引吳尚道開口,誰知吳尚道就是一言不發,直接起身回房睡覺去了。
——困了睡,餓了吃,這才是真道大道自然之道。
吳尚道自然不會背道而行。
寧採臣和聶小倩的人鬼情不了,不過總算沒有了姥姥的壓迫。黑山老妖似乎也沒有因為自己的侍妾被奪而展開報復,兩人的感情rì漸升溫,又回到了熱戀狀態。可惜苦了吳道人,每夜都能聽到水中居傳出的琴聲和輕歌慢笑。只是這種歡笑之中流淌著化解不開的愁意。
而且更大的問題還困擾著吳尚道,那就是沒錢了。
寧採臣那個窮書生,人窮也就算了,志還不短,偏偏不肯挪用為集寶齋收來的賬款。無論吳尚道怎麼告訴他等他回去集寶齋已經不在了,他也不肯相信。燕赤俠更不用考慮了,當捕頭的時候就是個清吏,隱居大半年早就沒有了存款,要不是還能打獵,他也該為肚子著想了。
吳尚道的確清心寡yù,但是身體也是很重要的,北宗三分命七分xìng,不管怎麼還不能無視這具臭皮囊。為了照顧這具皮囊,沒錢也得去弄點了。吳尚道終於無奈地再次前往北郭縣城,先是掛了個葫蘆懸壺濟世,可惜百姓都說他太年輕靠不住。後來又寫了幅“鐵口直斷,去兇就吉”的字,在街角坐了大半天,卻連一個主顧都沒有。
“你看看你,一副窮酸相,居然還替人算命!先算算你自己的命吧!”終於有人告訴了吳尚道殘酷的現實。
吳尚道身上穿的還是寧採臣的那件長衫,洗得脫sè發白不說,還有層疊的補丁,別說仙風道骨了,就連普通道士的莊重都沒有。老吳雖然自小修行,對自己行立坐臥四大威儀也頗有自信,但人靠衣裝馬靠鞍乃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吳道人也沒有把一身乞丐裝穿出龍袍的功力。
“老闆,你看你這符,要靈氣沒靈氣,要威儀沒威儀,就連臨摹得都不像。嘖嘖,你看,你看,這裡居然還有重筆,肯定是忘了畫法,斷筆重描的……”
“你到底買不買啊!”
“老闆,你看我畫的這些,放你這裡代銷……”吳尚道還沒說完,已經被香燭店老闆一把推了出去。
“靠!”吳尚道比了箇中指,又朝棺材鋪走去。
這次他是推銷風水的,哪知道現在是亂世之中,哪來那麼多富人?至於窮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