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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明明一大群人,卻靜的可怕,只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宋初一退到簾外轉悠。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兩名宮人扶著贏駟下樓。
一名內侍躬身道,“國尉,君上現在到二樓休息,您看……”
“我下去看看。”宋初一亦跟了下去。
二樓的佈置之分空蕩,除了垂地的簾幔之外,只擺了一張床榻、兩座連枝燈和一隻鏤花的青銅香爐。
宋初一站在外室,等醫者退出來,便叫住二人,“君上近來時常這樣嗎?”
兩人連忙垂首,醫令道,“國尉請恕罪,君上下令不許向任何人透露病情。”
既是如此,宋初一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便輕輕揮手,令他們下去。
宋初一撥開竹簾,走入屋內,聽見陶監站在榻前輕聲問道,“王上,是否請魏道子?”
“無需。”贏駟聲音沙啞。
“喏。”陶監轉眼看見宋初一,便又小聲稟道,“王上,國尉來了。”
未得到答覆。但是以陶監的經驗,知道這是不排斥見她,於是上前撥竹簾,請她入內。
一名內侍搬了墩子放在榻前。宋初一坐下,仔細看了看贏駟的氣色,輕喚一聲,“君上。”
宋初一關切問道,“君上疼麼?”
贏駟睜開眼睛看了她半晌,昏暗中,一雙漆黑的眸子漸漸流露淡淡笑意,轉瞬間便消逝。
“君上笑什麼?”宋初一心裡有點慎得慌,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一座萬年冰山開始鬆動。她在山下生怕被雪崩砸死。
贏駟未曾回答。於他來說,能在這種時刻恰好有她的陪伴,已經是一生中最大的奢侈,然而這種心意,無需任何人知曉。
“說個趣聞來聽聽。”贏駟道。
“臣想想。”宋初一很為難,說史、講兵法都不成問題,但她近來對趣聞真是沒有什麼研究……
她抄著手。仰頭望了半晌屋樑,樂呵呵道,“有這麼一樁事。有個貴族好淫樂,有一日他對自己的門客曰:我見你妻生的嬌美,便喚來侍寢了,未曾想她侍弄人的功夫甚佳,比我所有的姬妾都好。門客道:我也覺得她的功夫比您所有姬妾都好。哈哈哈啊哈!”
宋初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待回過神來,才見贏駟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咳,無趣嗎?”宋初一斂了形容,“那臣再想一個。”
“罷了。”贏駟道,“國尉還是多多用心政事吧。”
宋初一恭恭敬敬的答道,“喏。”
“回去準備,早些出發。”贏駟聲音低緩,像是要睡著的模樣。
“君上好好休息。”宋初一起身退後兩步施禮,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宮人端了湯藥來。
陶監走上榻前,“君上,服藥了。”
“嗯。”
聽見贏駟的回答,陶監伸手扶起他,宮人拿了褥子放在榻欄上。
“臣侍奉君上服用湯藥吧。”宋初一說著端起湯藥。
贏駟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國尉沒事做嗎?”
事情多的一塌糊塗,但擠出侍湯藥的時間也不是難事吧!宋初一心覺得病人情緒不穩定很正常,並不往心裡去,於是把藥交給陶監,“那君上保重,臣先告退了。”
陶監侍奉贏駟多年,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常常動心緒之人,更不喜歡把情緒表露出來,今日卻是奇了,一時歡喜,一時斥責。
宋初一出了宮,立即趕去官署安排軍務。
直到天色漆黑,她將國尉府的事情基本打點妥當,又去找樗裡疾商量政務交接事宜。
“唉!”樗裡疾聽她說完來意,抬手揉著太陽穴,“懷瑾,我心甚憂。”
宋初一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