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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除了賣力「營業」的學校領導,不知疲倦的各路記者,幾千名學生都已經精神疲憊了。哪怕是偷偷帶著作業和複習資料、用手機當燈光、在觀眾席上爭分奪秒學習的,此時也心不在焉了。
殷侍畫用小提琴拉了一首《告白の夜》。
那天晚上天很沉,她穿著黑絲絨質地、白色蕾絲花邊裝飾的長裙,頭髮一如既往的長而柔順,勾勒出夜風的形狀。
就像她總是給人安安靜靜的印象,整座體育場都特別寂靜,哪怕場館裡的人是如此多。就連於博衍都忘了在馳消耳邊開「看,你女朋友出來了」這樣的玩笑;連天空不知不覺飄起這一年的初雪,也沒引起喧譁。
連裴顏都是安靜的。
但雖然這首曲子叫《告白の夜》,講述的卻不是情人之間的告白,而是親人之間的別離。
而那個對殷侍畫來說的親人,也並非她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馳消看著殷侍畫的眼,她沒看任何人,他大概又一次清清楚楚地明白,並體會到,她的難過從始至終都屬於那個人,不屬於他,也不屬於裴顏。
就算他們每天形影不離,他也無法碰觸她的心事,她用那些回憶將自己給圍裹得死死,拒絕著任何一個人,所以總是看起來那麼淡漠又安靜。
他又想起那首《roads》。
how can it feel, this wrong
怎麼沒人發現,這個謊言
fro this ont
此時此地
how can it feel, this wrong
為什麼我覺得,哪裡不對
……
那個叫「沈欽顏」的人,是個從十六七歲起就在演藝圈摸爬滾打,並聲名鵲起,比裴顏還要厲害一萬倍的女人。
是個和殷侍畫有著好幾年過往,有著他永遠都不能擁有的過去的人。
他確實覺得殷侍畫瘋了,要進那麼亂的演藝圈,去找她初戀。
但他又在那一刻覺得,他是如此喜歡殷侍畫,甚至是愛她。
無論她做什麼選擇,他都願意護著她。
就像現在這樣,在黑暗裡靜靜地注視她,覺得她是那麼的溫柔,又那麼美好。
第26章 瑞雪兆豐年
殷侍畫謝幕了, 雪卻愈下愈大著,場內這才響起議論這場雪的雜音。
第一排席位的領導笑著跟校長說:「瑞雪兆豐年。」校長於是也笑了,繼續欣賞之後的節目。
馳消沒再抬頭, 而是低頭看手機。
確切說, 他不過是在來回地擺弄它,覺得好像要做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做什麼。旁邊的於博衍和任天將他的一舉一動看眼裡, 相互間遞著眼色, 偷偷地笑。任天又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感慨「戀愛中的男人」的樣子。
馳消這樣的狀態持續著, 直到收到殷侍畫訊息:【今天我想早一點走。】
後面還有一個特別可愛的顏表情。
【你在哪兒呢?】他問。
【後臺呢。】
【那我去找你?】
【你可以進來嗎……不然就等我十分鐘, 十分鐘後我們在運動場正門見。】
但馳消當然等不及。
他很快就和於博衍及任天告別,兩人卻不滿, 於博衍直接嚷嚷開:「哎,你這就不夠哥們了啊馳消!我們在這陪你挨冷受凍的,你說走就走啊?」
「而且還是去約會。」任天在一旁蔫壞地補刀。
兩人這麼大動靜,馳消生怕老師被引來。
按理說, 演出中途是不允許離場的。他說:「改天請你們吃飯。」
兩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