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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殷侍畫隔著三個人,那三個人也都沒她高。
她就手裡緊攥著咖啡易拉罐,看著殷侍畫結帳、離開……
「嘭」的一聲巨響,她手裡的易拉罐竟然被她給攥爆開,冰冷的咖啡迸濺了前面那女孩一身,也有大量的液體順著她裙褶往下流。
裴顏暗暗罵了聲「操」,但看著這一片狼藉,也有所釋然。就像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終於有了個可釋放的點。
其實這段時間,她也就像現在這番場面一樣,過得亂七八糟的。
照舊是運動場一個無人的進出口橋洞,馳消漫不經心地來遲,而裴顏倚在鐵門上,等得極其不耐煩。
一天天的,步入了深秋,再走向初冬,已經很少能見到什麼艷陽天。蒼白的天穹總像是被一些灰色的、破敗的網所籠罩,陰惻惻的,風也總是很大,有時候吹得厲害起來像夾著細小的刀片。
裴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馳消終於走近了,問:「幹嘛?」
「你說幹嘛?」裴顏笑,「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能跟我說說,你和殷侍畫到底是多麼牢靠的男女朋友關係嗎?」
「好好說話會不會?就這麼難嗎?」馳消也笑,「我也不是一次一次都有耐心來和你浪費時間的。」
「浪費時間?」裴顏翻了個白眼,雙手在胸前環著,一隻手手指不耐煩地在另一隻手肘上點著,「那行,我就直說了,這週末我還要帶殷侍畫出去玩,至於去哪兒,去ktv,去酒吧,還是去開房,您甭管,實在不用打著是殷侍畫男朋友的旗號來下我頭。既然不喜歡用卑鄙手段,那就拜託你自己也放乾淨點……既然連自己都使手段,又有什麼資格來管著我?就憑你是她男朋友?拜託,別忘了殷侍畫當初到底為什麼和你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特別有殺傷力,裴顏自認為一下就站上制高點,微笑著看馳消。
馳消也很快恢復淡漠:「我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
裴顏挑眉。
「我只給你這最後一次和我說話的機會,還有……」
眼看裴顏脾氣要起來,他告訴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直接告訴殷侍畫,看她是什麼態度。如果她接受你,你們兩個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我以後路人一個,什麼都管不著;但如果她不接受你,就煩請你離我女朋友遠一點,別一直拉拉扯扯的糾纏不清。我不會一直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女朋友也是。」
裴顏眯著眼看他,皺了皺鼻子,就像一隻貓發出威脅警告的訊號。
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可能是在外面受凍太久的緣故,隔了一段時間開口說話,竟帶上點鼻音——「那好啊。」
「週末我帶她出去玩,去哪兒,幹什麼,你都別管,然後你等著看她怎麼做選擇就行了。」她指著馳消說。
「別帶你那些朋友噁心她。」馳消皺眉,「也別灌她酒。」
「你別管!」裴顏瞪起眼,「少仗著你那不錯的家境和有點臭錢就來狗眼看人低,馳消,真特麼讓人反胃!」
「怎麼,你就不覺得她看你前對我一套、後對她一套更噁心嗎?」她譏笑著,看著馳消越來越淡漠的神情,「別忘了,你和她是怎麼開始的,這還不夠她噁心一輩子的?你又在痴心妄想些什麼呢。」
週末,在裴顏軟硬兼施的勸說下,殷侍畫答應和她一起出去玩了。
裴顏甚至說:「要是你不樂意和我出去,這是我最後一次約你。」
時間選在週六中午,兩人在距離折中的一家商場內見面。
其實裴顏一晚上根本沒睡著,但她刻意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說自己一覺睡到十一點,現在還沒吃飯,就帶殷侍畫去吃牛排,然後定了兩張下午的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