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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摯友死在身邊,上官明空咬牙,緊閉雙眼,而後緩緩睜開,只是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但手中的動作一刻沒有放緩。
現在,他手中的動作比一切都重要,他不能停下,停止就意味著顏離絮白白死去。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方齡焦急衝上前,卻在不到三米的距離,被一股無形屏障彈開。他再度上前,猛猛拍打著屏障,試圖得到一點回應。
回應他的,仍是無聲。
蘇雅從他身後靠來,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柔和說道:“他們在用自己的性命,為我們開啟通往‘世界樹’的道路。”
“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看著?一點忙都幫不上?”方齡看著上官明空,自問自答一般說著。
蘇雅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不要辜負他們,這就是最大的幫忙。”
方齡將手從屏障上收回來,回頭看著蘇雅,自責說道:“我有些後悔將他們請出來了......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這是我們必走的路。”蘇雅用敬仰的眼神,看著上官明空,像是讚揚又像是感嘆說道。
大約過了半日之久,呆在屏障裡的上官明空終於有了其他的動作,他咬破手指,將鮮血灑出,隨後滴到黑石上。
黑石隨著鮮血的滴入,開始燦爛起來,從內部散發著五彩光芒,停滯許久的風雪在此刻像一頭野獸一樣,狂躁起來。
“蹭蹭蹭!”
黑石內斂光芒,變得和之前一樣,普普通通,狂風隨即停止。
上官明空將它埋入雪堆中,轉身將顏離絮的屍首放到上面,只是一隻手,便輕鬆將屍首提起來。他一下子怔在原地,喃喃道:
“老夥計,怎麼輕了這麼多?
“哼哼......你可要走慢點啊!等等我。”
他看著方齡,用一個醜陋的表情笑了一下,隨後轉身對譚莽說道:“小傢伙,借個火。”
譚莽一時茫然失措,他靜默兩秒後,抬起手來,在那掌心中有一朵暗紅火蓮正在肆意燃燒。
“我尊敬你。”他邊說邊將火蓮交付給上官明空。
“謝謝。”他苦笑回道。
上官明空將火蓮舉到眼前,隨即珠峰上升起和煦清風,青草的芬芳隨著火蓮的綻放擠入大家鼻腔內,他將臉貼到火蓮上,貪婪的吸食了一口,淡淡的青光在火蓮中心綻放開來。
“噌!”
火蓮炸開,無數火點好似漫天星光,搖曳於半空。
“刷刷!!”
青色從火蓮中心迸發,飛入那一個個火點中,整個夜空開始暗淡,天空同時飄落下來青色雪花。
上官明空一手拖著柔細的火芯子,一手捧著慢落下來的雪花,他一口將火芯子吞入腹中,緊接著回到黑石的位置。
人們看著他的背影,看那位於咽喉、胸腔、腰腹有一股火光蠢蠢欲動,將他的精血當做燃料,想要擠破他的身軀。
距離黑石越近,他體內的火焰便灼燒的越是厲害。
“烈火灼我身,我心向清明......兄弟......我來了。”
“撲通!”
上官明空還未走到黑石前,便直直倒了下去,他的屍首正好倒在黑石上,倒在顏離絮的身上。
“嗤!”
“呼呼!!!”
一聲巨響從上官明空的屍體冒出,烈焰在經過體內精血的培養後,炸出他屍體,衝入天空中的火點。
火點進入了一個短暫的癲狂、混亂,屬於石碑上的歷史,由烈焰構成一幅畫,正在以加速的形式逐步上演,當它平靜下去,歷史演義技術,火點已經長大,成就一團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