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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國這條路上,各大附中往往與本校和境外學校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申請經驗也最為豐富;境外合作辦學專案與國內外語生保送指標,則主要集中在了申外附中;而五中,作為一所校史悠長的老牌院校,每年都能分到不少保送名額,即使保送失敗,也能在六月前與各大名牌高校招生辦舉行介紹會活動,分配自主招生的指標,因此成為了有國內升學意向的申城家長們的熱門選擇。
陶抒苒的臉突然就白了一下,她明白過來了姜寒棲想說什麼。
儘管姜寒棲很含蓄地用了「我們」這個詞,但陶抒苒知道,姜寒棲怎麼可能會為這種東西焦慮呢,她說的,是自己。
陶父是申交畢業的本碩博三連土著,畢業後選擇留校教書,陶母本科在申師大,碩士專精教育學理論研究,拿著申大的學碩文憑進的區教育局,所以他們對於陶抒苒的要求始終都非常明確,要麼申大要麼申交。
他們想得很簡單,自己那一輩生活苦,資源沒那麼豐富時,都能考上這倆學校,現在大學擴招,他們還給陶抒苒傾注了那麼多心血,沒道理考不上。
雖然保送名額的分配考安排在高三,離現在還很早,但是陶抒苒想了想自己上個學期並不理想的成績,她的臉更白了。
姜寒棲是想告訴她說,光靠成績去考保送名額還有些危險,儘量參與進校園實踐活動,到時候作為加分項,聊勝於無。
陶抒苒點了點頭,升學壓力這種猛獸,原來只是匍匐在角落伺機而動,隨時都能跳出來,壓到她有些喘不過氣。
「嗯,先談談你的看法吧。」姜寒棲在心中暗嘆了口氣,見陶抒苒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搖頭,循循善誘道,「你可以用七步分析法或者金字塔原理構建框架,去切入問題。」
對於高中生來說,最熟悉的分析法還是寫作常用的5w1h,陶抒苒在心中稍稍過了一遍,才開口:「我其實並不想考慮計劃的延續,在正常情況下,一個全新的活動策劃的提交,是一定要伴隨planb的;但是植樹節的種樹活動,是五中數十年來的傳統,在一屆屆的無失誤延續中,已經不需要預案的存在了。」
「今年的情況,是出在合作方的違約,學校的資源多、視野廣,要想解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出路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再找一個提供地產的合作方,或許路途會遠一些,但畢竟劃出了週五一整天給這個活動,時間上一定是寬裕的。」
「但……」陶抒苒抬眼飛快地看了微微低頭認真聆聽的姜寒棲一眼,頓了頓才繼續說,「其實我剛剛在咖吧想說的也是這個,可能不太合理——但我覺得,五中的傳統,其實早已到了革新的時候了。」
聽到這句話,姜寒棲抬起了頭,嘴角微微勾起,給了陶抒苒一個讚許的眼神,鼓勵她說下去。
「首先是地。這幾十年裡,申城工業經濟崛起,郊區的地價早就與過去大有不同,尤其是在政商合作後,每一塊地其實都被標上了價值。學校的活動並不是說,我們造勢、浪費財力物力人力去完成指標就行了;作為區教育局著重關注的示範性專案,每年的現場都會有資訊留存、後續有新聞報導、即使是數年後也會有資料追蹤。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與學校進行了合作,雖然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地皮的知名度,但是這廣告並不是免費的,甚至可能會尤為高昂——因為時間就是金錢,幾年內都無法變現,就是損失。」
「其次是教育理念。隨著經濟的發展,專職的概念也被一再強調。社會和家長對於學生的期待,在應試教育下變得尤為單一,五育發展中的四育難免淪為陪襯。過去,新思想剛剛崛起時,在多元化的世界裡,碰撞與磕絆,尤其是經濟與教育的不對稱,恰巧給了勞技教育空間。這才是我們學校的植樹活動應運而生的時機,但一直沿用至今而不加以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