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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朝堂上發生了件有趣的事。
威武侯披甲上殿,抬出祖上功勳,聲淚俱下的控訴周侍郎。
高呼:先祖為皇披荊斬棘,出生入死,後人之女遭人欺凌,陛下不護,豈非寒了天下將士之心……
事情鬧的很大。
罪魁禍首周立一臉的懵,我什麼時候劫持的張家二小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元景帝大發雷霆,責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處理此案,兩日內給出結果。
身為案件的嫌疑人,周立周公子的第一站是都察院。
負責審訊他的是巡城御史。
這位正六品的官員坐在案前,二話不說,先給周公子一頓板子。
打的周立哭爹喊娘後,一拍驚堂木:「周立,關押威武侯庶女的院子,可是你的私宅?」
「是!」周立只能承認。
有權勢的貴族在內城購買私宅是很普遍的現象,周立購買院子時,壓根沒有找他人經手。
房契上是他的名字,府衙那裡也有購買宅子的手續。
「既是你的院子,那就不必再說,簽字畫押!」
兩名衙役上前,一人拿認罪書,一人強行讓周立畫押。
按照三司覆審的流程,都察院審完之後,判決書交由刑部,刑部不認同都察院的結果,要重審。
於是周公子被送到了刑部,在這裡,他的待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酒肉管飽,負責審案的刑部郎中貼心的找了大夫,為周公子血淋淋的屁股塗抹金瘡藥。
經過幾個小時的「審問」,刑部推翻了都察院的結果,判定周立是清白的,乃有人栽贓嫁禍。
卷宗移交大理寺。
大理寺二話不說,又給周立打了一頓板子,隨後經過一番「嚴密」的審問,大理寺駁回了刑部的判決,認為周立有罪。
第二天,見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各執一詞,沒有給出結果,元景帝下令三司會審,此案升級。
大理寺派遣了一名寺正,兩名寺丞;刑部派了兩名郎中,四名主事;都察院派遣了兩名巡城御史。
共計十一位官員,共同審理此案。
三司會審的陣營是,刑部覺得周立無罪,是有賊人栽贓陷害。大理寺和都察院則一致認定周立有罪。
雙方扯皮了整整一日,未分勝負,自然就沒有結果。
一直到黃昏,一名司天監的白衣被吏員請到了衙門。
「奉陛下旨意,前來協助辦案。」司天監的白衣道明來意後,望向跪在堂前的周立,喝道:
「周立,你可有劫持威武侯庶女張玉英。」
周立連連搖頭:「我沒有,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一眾官員死死盯著司天監白衣。
這位白衣義正言辭道:「他說謊!」
周立面無血色。
……
三日後,周侍郎因為貪墨國庫錢糧,教子不嚴,被罷官充軍。其子周立流放南疆。
……
五十騎慢悠悠的行駛在官道上,許二叔策馬領頭,春風得意馬蹄疾。
周侍郎倒臺的訊息傳來後,許平志拉著許七安和許二郎喝了一晚上的酒。既有報仇的暢快,也有卸下沉重擔子的輕鬆。
兄弟倆騎馬跟在許平志後邊,許二郎說道:「有件事情想請教大哥。」
許大郎側頭看他一眼:「好奇為什麼周立會認下這個罪,或者說,威武侯等朝堂大佬會看不穿這個不算高明的栽贓嫁禍?」
許二郎沉吟道:「只想到了一部分,對於周侍郎的政敵而言,周立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並不重要。他們會抓住這個籌碼,咬死周侍郎。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