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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走的周公子緊緊跟在後面,只要問題不大,他就立刻把許七安抓回來,直接用刑,弄死這小子。
走出刑部大牢,明媚的陽光照射,許七安眯了眯眼,緩解瞳孔的不適應。
他隨著那位青袍官員來到刑部衙門的大院,院子裡圍著不少人,有穿各色官袍的刑部官員;有十幾位穿白衣的年輕人;有兩輛馬車以及死去的馬匹;有兩位風骨清奇的儒衫老者。
同樣看見眾人的周公子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公子聽見鐐銬嘩啦的聲音停了下來,那個該死的許七安頓住腳步,回頭,一字一句道:
「你該慶幸沒有對我用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監正新收的弟子。」
老者臉色大變。
周公子的表情瞬間失控。
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監正的弟子。
可是看到滿院的司天監白衣,周公子和老者保持了沉默。
許七安沒搭理兩人,徑直上前,掃了白衣們一眼,意外的沒看見採薇姑娘。
那個鵝蛋臉的對a小美人不在?
王捕頭把鍊金術秘籍送到了,可是採薇姑娘不在……但司天監的鍊金術師們看到了書本的內容,所以趕來救我?
又或者是採薇姑娘有事脫不開身,拜託同門來救我!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鐐銬嘩啦聲裡,「許七安見過幾位師兄。」
師兄?宋卿愣了愣,審視著許七安:「書是你寫的?」
他的眼神有些不善……許七安點點頭:「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等離開了刑部,師兄想問什麼,寧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到許七安與司天監白衣交談,周公子表情有些呆滯,他僵硬的移開目光,打心底不願相信這是真的,疾步走到孫尚書身邊,低聲道:
「孫大人,司天監的人……」
孫尚書瞥了他一眼:「找我要人的。」
周公子身子一晃。
清瘦老者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他真的是監正弟子?!這不可能,而且如果他是監正弟子,稅銀案的事根本不可能禍及許家。
稅銀案!!
清瘦老者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是稅銀案後被監正收為弟子呢。
他確實解開了稅銀的秘密,煉出了假銀,這樣一個無師自通鍊金術的天才,監正見才起意,破例收徒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甚至很大。
況且,不是監正弟子,憑什麼讓這群白衣集結此地。
這時,清瘦老者注意到了沉默不語的兩位大儒,以及死狀詭異的馬匹。
他凝神看了片刻,忽然身軀一震,認出了兩位雲鹿書院的大儒。
清瘦老者喉嚨滾動一下,「尚書大人,那兩位大儒……」
「也是來要人的。」孫尚書面無表情道。
周公子臉龐僵硬,一點點的扭頭,看向了老者。
……
「你就是許七安?」
許七安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位穿灰袍,蓄山羊須的老者。他心說老大爺您哪位啊。
「我是辭舊的師長。」另一位藍袍老者說道,他笑容溫和的打量許七安:「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可是你寫的?」
「晚輩拙作,讓前輩見笑了。」許七安道:「字寧宴。」
向陌生人介紹自己的「字」是最基本的禮儀,因為直呼其名是很忌諱的。你如果不介紹自己的「字」,潛意思就是不想與人結交。
藍袍老者臉上笑容愈發深刻。
「此間事了,我們先離開刑部。」那邊,宋卿忍不住催促道。
立刻就有獄卒上前,解開許七安的腳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