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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斯亮是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從不主動拒絕,放任事態發展,就這麼靜靜等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年輕女人的車位和他只隔著一排,車庫空曠,說話都有迴音,她不可能聽不見。
他這麼做,既沒有當面給誰難堪,也無形中斷了她的念想。
灰色沃爾沃轎車帶著怒氣蹭的一下從地庫衝了出去,沈斯亮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不動聲色笑了笑。
“走,送你上班!”
……
說起來,今天還真是沈斯亮第一回送霍皙去她的報社。
在路上,霍皙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跟他說:“這周我要辭職了。”
聞言沈斯亮並沒有多大波動,一隻手扶著方向盤:“行啊。”
霍皙小心地看他:“我報了一個俄語班,每週一三五上課,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六點,如果順利的話,我能參加明年外語學院的自學考試。”
“你喜歡就行。”沈斯亮直白表達自己的意思:“不用顧慮我的意見,你幹什麼我都支援你。”
車一路無誤的停到報社大門,沈斯亮下車給霍皙拉車門,倆人在門前又說了幾句話,沈斯亮故意跟她膩歪不肯走,湊過臉不知在她耳邊說什麼。
霍皙臉一下變得通紅,死死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滾!”
沈斯亮壞笑著走了,臨走時,還惡意跟她按了按喇叭。
不遠處停著的黑色路虎內,蕭駿看著那輛車,看著報社大門外那個嬌俏漂亮的女人,一下就眯起眼睛。
第49章
要說蕭駿肯能認錯霍皙,但是讓他認錯沈斯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不說沈斯亮那張臉,就他那輛車,車牌號蕭駿倒著都能背下來。
這個訊息一時來的太讓人尋味,蕭駿坐在車裡,半天沒動。他看著霍皙下車,拎包,然後站在報社門口皺眉低頭翻找著什麼,過了幾秒鐘,她才露出點笑意,把拴著長長繩子的工作卡從包裡拎出來。
呵,蕭駿往嘴裡送了一根菸,用火柴點著了。這女的,道行還真不淺。
就看倆人今天早上下車那膩乎勁兒,昨晚上一準兒是在一起過的。
蕭駿想也真他媽是冤家路窄,他剛想上手的妞兒,沒等下手,轉臉就讓沈斯亮佔了,而且看這架勢,蕭駿一時半會兒還真摸不準她是他的正主兒,還是隨便玩玩。
他心裡堵啊。
車裡都是濃濃的煙味兒,燻得副駕駛上那束紅玫瑰也沒了精神。那花兒是他一大早去花店特意買的,沒用那些廉價的包裝紙,別出心裁的修剪好,用蠻有歐式上世紀風情的舊報紙包的,上面還低調的打了兩圈黑色絲帶。
蕭駿是個混跡花叢的高手,早在來之前,心裡就有了打算,像霍皙這種每天坐在辦公室搞新聞的女人,八成有些古板,但是看她對自己的認真打扮,就知道她骨子裡一定也追求浪漫,你送她一大捧誇張豔俗的花兒,按照她的性子不一定會收,搞不好還滿高冷的給不來你臺階,可你送這麼一把不起眼的,充滿心機的玫瑰,她一定拒絕不了。
就像是半路隨手給自己買的禮物,擺在辦公桌上時時欣賞,既不太引人注目,又容易讓外人心裡猜測。
倒是可惜了。
蕭駿在車裡靜坐了一會兒,抽完這支菸,發動離開,往外撥了個電話。
沈斯亮正沿著長安街在去單位的路上,聽見手機響,也沒在意,半天才從褲兜裡摸出來看了一眼。
是個生號,還是個南京的號碼。
沈斯亮第一反應是勞顯,也沒多想,就隨手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蕭駿率先開口,蠻熟絡的打招呼:“斯亮,能聽出我是誰嗎?”
沈斯亮開著車,無聲頓了一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