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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嘻嘻忽然沒了脾氣，搖搖頭，「我們走吧。」
說完，自顧自上樓。
金邊黑袍的男子和靛藍褂衫的胖娃緊隨其後。
送走三瘟神。
掌櫃哎喲一聲跌坐在地，方才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煙花在雲水關很稀罕。
修羅海境內缺少配置黑火藥的原料，少量的一點都在葉家手中。這焰火她也沒看過幾次，這次有機會，便極想同他一處看。
席面上來，小龜趴在桌上吃。
她問，「敖潛可以進冰碗了麼？」
小龜點點頭。
女孩拿出冰碗，施施然坐到男子身旁，「我若想出手，自然也能要他的命……但是潛哥哥，隨便要人命是不可的。」
她取出銀勺，舀了滿是糖漿的碎冰送到他嘴邊，輕言慢語，「你對嘻嘻很溫柔，很好，能否將這溫柔分一點給這些凡人，不要隨意打殺？」
敖潛張嘴吃下碎冰。
喉結動了動。
他只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眼中，心中，夢中也只有她。他的情感和耐心分不給別人，只能給自己的唯一的寶寶……
他不想對她說謊。
但更無法對她說不，半晌只低聲問道，「那嘻嘻，你對凡人的溫柔能不能全給敖潛？」
她震驚看他。
沒想到呆瓜竟會這樣說。
她對凡人溫柔麼？
不溫柔吧。
窗外焰火升起，點亮了遠處的天空。
火花很小，連絢爛也說不上。
但是觀看煙花的百姓都很興奮——葉家世代守護雲水關，多一個築基修士，普通百姓生活便多一分保證。
幾個孩童在下面點起了花燈。
一面跳一面唱童謠。
吃飽喝足的小龜眼紅看一會兒，說要下去玩。葉嘻嘻伸手揪他臉，揪完從百寶袋中取出一隻做工精美的兔子花燈遞過。
小胖龜接了，歡天喜地下去。
傲嬌道，「你還算個人！」
葉嘻嘻笑一聲，杵在窗邊看焰火，眼睛亮亮的。
龍神殿下有點難過，他滿心滿腹都是她，犄角旮旯塞著小龜，除此之外，再無人了。
而她眼中有焰火、有燈火通明的街道、還有嬉笑玩鬧的
凡人孩童。
他默默坐著，獠牙生出。
無可抑制的佔有蓬勃而出，漫過了本該清貴無塵的眼。
葉嘻嘻轉頭，看敖潛自斟自酌，揮袖放杯，寂寥十分。
女孩攏著裙子過去，摘掉臉上面紗，笑著瞧他，「這便是那會生火的水了，你竟會喝……喝著什麼感覺？」
「苦。」他說。
葉嘻嘻不信。
搶過杯子喝一口，砸吧兩下，奇怪道，「甜的呀！還有股果味兒……嚶，還挺好喝。」
「真的麼？」他聲音毫無起伏，還有一絲捉摸不透的涼。
女孩點頭。
粉嫩的耳垂上，淡金色的桂花耳釘可人極了。
他褪下面具，湊近些，澄黃的眼，極小的瞳渾似惡鬼。
兇戾的獸眸緊緊鎖住她，絲毫不動。
「你可又在騙我？」
話畢，額出畸骨的龍神殿下親到她嘴角，使勁吸一口。
女孩口中未來得及嚥下的酸甜酒液便流入他口中。
他慢慢嚥下，任由酒液混合她的香津輾轉唇齒，如夢回甘。半晌，英挺的鼻緩出口熱氣，噴在女孩花瓣似的面頰。
一下一下。
「竟真是甜的。」他說，閉眼又靠近來吸。
葉嘻嘻身子僵住，驟聽煙花爆響，猛地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