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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阿媽。”
“親生的？你是他們的親女兒？”
他捏緊拳頭，依舊面帶笑容。
小女孩點頭。
顧北鼻子泛酸，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
“別怕，以後你就留在這裡，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
接下來，放了熱水，讓她在裡面洗完澡。
那一身破衣服全扔了，家裡沒有小孩的衣服，只好用自己以前買的新的。
長襯衣，馬褲，穿在身上，依舊很大。
她的身體非常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看的顧北更加心疼。
不過洗乾淨後，那眉角，以及柔柔的臉兒，確實有幾分成年後水若晴的影子。
顧北將她放在沙發上，找來吹風機，又聽到一陣咕咕聲。
水若晴蜷縮在沙發裡，低著頭不敢看。
他暗罵自己真蠢，趕緊跑進臥室，將上次買的麵包、餅乾等零食，統統搬了出來。
廚房裡的菜放了一晚上，這麼熱天氣，其實已經變質了，只是顧北懶得扔。
吃了肯定壞肚子。
“來，餓壞了吧，趕緊吃。”
將零食一股腦塞到她手邊。
水若晴看了眼，頓時直咽口水。
她沒再客氣，拿起一個麵包，撕開袋子，就往嘴裡塞。
吃的狼吞虎嚥，也不知多久沒吃飯了。
顧北坐在旁邊，一如照顧當初的顧萌那般，用吹風機吹頭髮，隨即又檢查手臂和腳上。
幸運的是，大部分都是結痂的傷疤，新傷很少，而且稍稍破皮，沒有發炎感染。
但越是檢查，越讓顧北心情沉重。
“這父母，簡直不是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去手。簡直該死！”
他臉色陰沉。
拿起手機，手指在螢幕上滑動，按下110。
然而最終，手指卻懸停在了確認鍵上空。
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個幼年版的水若晴，來自另一個世界。
若是報警後，問及身世，以及身上的傷，恐怕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他孃的窩囊！居然不能報警！”
顧北感到很憋屈。
妻子幼年時候被人虐待，沒想到卻無處伸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