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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晌午張簡自平康里出來,先是回到客棧叫上了呂慶功,然後一起到了張琰家。可奇怪的是僕人告知二人張琰居然自從去了東宮便一直沒有回來,如此一來張簡只得先行離開。 既然成闊一番好意給自己安排好了住處,張簡自然也不會暴殄天物。 待回到了平康里卻發現成闊正悠閒地聽著琴曲自斟自飲,成闊看到張簡回來了不禁佯怒道:“道真出去遊玩也不叫上我,真是不拿我當朋友。” 張簡趕忙賠罪道:“令舒誤會了,在下可不是去遊玩,而是去一位兄長家拜訪。” “兄長?”成闊問道:“道真在建康還有熟人?” 張簡答道:“此次北上建康便是受人所託給這位兄送信,此人姓張名琰乃是太子賓客。” “張琰張圖南?”成闊眉宇間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警惕,“張圖南耿直敢言之名早有耳聞,未想道真竟與他相熟。” 張簡沒有察覺到成闊細微的變化所以並未在意,只以為二人同殿為官互相聽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而這種朝堂上的傾軋成闊也不想把他和張簡扯上什麼關係,於是立刻恢復過來並叫來了虔婆。 早前聽到張簡喜愛昨夜琴音後,成闊便向虔婆打聽到了琴師是誰,今日更是特意讓她演奏助興。 但成闊沒想到的是,那個琴師很不湊巧的生病了。 成闊一聽甚是不快,低著頭冷笑道:“染病?昨夜還在演奏今日卻突然染病了,是我成闊不配相請嗎?” 成闊何等身份,此言一出那虔婆頓時雙腿一軟險些癱倒,急忙陪著笑臉解釋道:“這個...這個晚莞姑娘確實是身體欠佳,成公子何等貴人誰敢相輕。” 張簡見狀也趕緊出言勸解,直言自己聽不聽都無所謂。 “身體欠佳?是身體有病還是心裡有病?我這朋友遠道而來昨夜聽得此音甚是喜歡,若是琴師身體有病我也不強求,但若不是隻要她肯前來彈奏,我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看賞。” 虔婆一聽有錢賺,立刻鬆了口氣,“這個...容老身前去相喚,請成公子和張公子稍候。” 片刻過後屏後格門開啟,一陣淅瀝聲後熟悉的琴聲響起。 成闊聽得出來這只不過是普通的安神曲子罷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張簡這半年來繃得有多緊。 一曲結束,屏風後的琴師起身做了個萬福便要告退。 “聽聞姑娘身體不適,方才所聞琴音並無異樣,敢問是有何不妥不願為我們彈奏嗎?” 成闊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一絲感情,畢竟在他眼中不是人人都是張簡。 沉寂了一會兒後,緊接著就聽見跪地之聲,但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成闊噔的怒從心起,大喝道:“這平康里的琴師角妓現在都如此放肆了嗎!” 這一聲怒喝著實是讓門外的虔婆嚇得夠嗆,只聽‘哐當’一聲虔婆推門而入拉著屏後的琴師跪倒在了成闊身前。 “成公子贖罪,晚莞不是有意怠慢二位公子,實在是這幾日確實是有煩心之事擾得人心神不寧,還請二位公子大人有大量。” 成闊冷聲道:“煩心事?你試言之,要真是如你所說我便權當沒有此事。” 張簡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那個喚作晚莞的琴師一眼就可看出是一個膽小內向的小姑娘,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是低著頭不發一言,就在張簡想要出言勸阻讓二人退下之時,一直低著頭晚莞卻開始娓娓道起了事情的原由。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叫做文茵的舞妓,這個文茵也是一個苦命人,其父林如海本是一個京口的小軍官但家境不算富裕,特別是楚國現在久無戰事軍備廢弛,軍人地位本來就低軍餉更是被刮到手所剩無幾,為了能讓女兒將來有個好出路,林如海便找來了媒婆胡氏希望她能給自己的女兒尋個好人家。 可胡氏見文茵容貌不錯便起了歹心,於是她謊稱將文茵許給來了建康城中一個大戶人家,在給了林如海一些錢財後轉頭卻將文茵賣給了允樓的老闆。林如海身份低微,本以為女兒給大戶人家做個妾也算有著落了,幾年間便也沒懷疑什麼,本來這事若一直不戳破也就如此了。 可林如海死後,其妻王氏因數年未見女兒便來到建康尋女,這一下導致騙局直接被戳破,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