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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居然兩次聽壁角,真是有辱斯文。”
龍中堂暗自腹誹,足有一萬個不樂意。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耐著性子,陪著凌蕊志並肩立在房門旁邊的陰影中,靜靜聽著屋內兩人的對話。
只聽姚老五依然像那天一樣不急不躁,甚至還有些低聲下氣似的賠笑道:“賢弟息怒,賢弟誤會了。”
客人依舊餘怒未消,憤憤不平道:“那你催我儘快離京,什麼意思?”
“賢弟呀!你聽我說嘛。”姚老五不急不躁道:“這是京城,是天子腳下,守衛森嚴,高手眾多。不像咱們以前,山高皇帝遠,不管事情順利與否,都能抽身而退。”
“廢話,京城有啥了不起?”客人冷笑道:“老子昨夜殺人放火,誰能把我怎樣?”
龍中堂陡然一震,猛然想到華文英姐弟三人,不由驚疑看向凌蕊志,沒想到凌蕊志正一直注視著他。
四目相對,凌蕊志急忙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凌蕊志卻聲若蚊蠅似的叮囑道:“稍安勿躁,把話聽完。”
龍中堂強壓心中狂跳,卻聽姚老五在屋裡“噓”了一聲,壓低聲音,不無警戒道:“賢弟,小點兒聲,隔牆有耳。”
“怕什麼?”客人不以為然,依舊氣勢洶洶道:“實話告訴你,老五,那小妮兒若老老實實的順從於我,老子也不會把他們幹掉。”
此言一出,龍中堂已經認定此人必是兇手無疑,再聽下去也無意義,狂怒之中,便想出手結果此人性命。
可他身體方動,卻聽凌蕊志輕聲勸道:“再等會兒,聽他們還做過什麼壞事。”
龍中堂只好強壓怒火,穩住身形,卻又忍不住悄悄探出身來,要看看這個無恥之徒長什麼模樣。
定睛望去,只見此人白白淨淨,五官端正,若走在街上,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居然如此窮兇極惡,卑鄙齷齪。而姚老五正嘻笑調侃道:“幾年不見,想不到賢弟居然對個衣衫襤褸渾身骯髒的小丫頭,也有興趣?”
“這也是巧了。”聽著姚老五的調笑,客人的怒氣似乎減輕了許多,輕聲乾笑道:“我翻牆入院,幾間屋找遍,也沒見到你說的姓龍的,卻見小丫頭正在洗澡。白花花的身子,一下就把兄弟的火勾了起來。”
龍中堂只覺腦袋嗡得一聲巨響,驚怒交加,心如刀割,甚至悔恨萬分,痛不欲生——天哪,原來是姚老五請人殺我而不得,才連累了文英姐弟。如此說來,我龍中堂,才是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
“唉!”他正自肝腸寸斷,卻聽姚老五微微一嘆,不無遺憾似的嗔怪道:“順從不順從的,玩兒就玩兒了,何苦傷她性命?”
“都他媽怪那丫頭。”客人悻悻道:“她死活不從,嗷嗷亂叫,兩個小崽子也被驚醒,上來又抓又撓,惹得我急火攻心,一腳一個,全解決了。哎五哥,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菩薩心腸了呢?”
“哦!原來是為了毀屍滅跡,你才順手又放了把火吧?”姚老五不答反問一聲,端起酒壺又給客人斟酒,不無感慨道:“唉!一別數年,賢弟依然豪氣萬丈,五哥我,卻英雄氣短婆婆媽媽了。”
“我覺得也是。”客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嘻嘻笑道:“所以啊,你就不該成家立業。窩窩囊囊地賣什麼饅頭?哪比得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畜生!”龍中堂再也按捺不住,一步跨到房門正中,怒目而瞪,指著客人厲聲呵斥道:“你若有半點良知,自我了斷吧。”
“誰?”
姚老五和客人陡然一驚,幾乎同時厲聲喝問,霍然看向門外,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正赤手空拳地站在院中。
兩人瞬間輕鬆許多,互相對視一笑,客人問道:“五哥,這老傢伙誰呀?”
姚老五搖了搖頭,卻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