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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混得極開,而巽衡……玄霄素來寡言少語,清冷淡漠,只怕便不大得人喜歡,是以心中才會不由自主地產生這種想法。
“師弟可是心存怨懟?”玄震悠然問道。
玄霄渾身輕輕一震,搖頭道:“不是!”他平日從來將心思藏在心底,便是對同住一間弟子房的雲天青都不曾吐露半句,可見了當然的故人現在的大師兄,不知為何忽地升起了一絲傾訴的情緒。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兄,我自入門以來,日日勤修不綴,從不肯落於人後,為何師尊還是……”
想不到冰山般的外表下卻藏著這麼強烈的好勝之心,那雲天青言下對他既是羨慕又不甘示弱,現下看來他竟也是如此,真如兩個孩童相爭相鬥一般。玄震想著不禁扯動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自以為不如雲天青?”
“怎會!”玄霄斷然道,“此人性情浮躁,還成日記掛著兒女情長,每每張嘴便是胡言亂語……”說到一同入門的這位師弟,他頓時話多起來,雖是言下斥責,但也可見與雲天青處得極好。
玄震忍笑道:“既然如此,何必?”頓了一頓又正色道,“吾輩修道,當先修心,心存攀比怨懟,便是有了執念,如何還能修成大道?”
玄霄默然不語。
“況且你資質不凡,師尊私下裡讚不絕口,哪裡有不看重你的意思?”玄震微微笑道,“七尺玉具雖是好劍,但未必便沒有勝過它的,只需好好修行,自有你得償所願的一天。”
☆ 第五十四章 後事分解
十日倏忽而過;玄震踏出思返谷時恰是子時,夜風自身後呼嘯著湧出谷口;將一身藍白道袍拂動得獵獵作響,腦後玉帶亦是翻飛不住。玄震輕嘆一聲,將玉帶捋順,朝瓊華宮行了幾步;忽地想起此時師尊太清真人只怕早已睡去,只得轉而復向劍舞坪而去。
榻上輾轉一夜未曾睡好;凌晨時方迷迷糊糊入夢。夢中先是到了一處熱鬧繁華的市井;但見街上花燈如晝,來往行人如梭,其中多有帶著假面;竟好似是節慶一般,人群中方見到極其眼熟的淡紫輕衫一閃,還未追上便已換了場景。綠草如茵,劍影凌亂,竟是到了門中弟子修行起居的劍舞坪。坪上立了幾人,遠遠望去依稀是玄霄和雲天青那猢猻的模樣,只是幾句零散的鬥嘴方隨風入耳,便覺一陣強光耀目,睜眼時忽地到了一處黑黝黝的所在。幽暗中不見光線,只聞得聲聲鬼哭狼嚎,忽地一雙雙腐爛的手臂自腳下伸出,竟是要將他拖將下去,更有一人在近旁看不清的濃霧後發出陣陣竊笑,似是幸災樂禍之極。
玄震心頭一跳,不由得便驚醒了,睜開眼方覺背後冷汗竟已浸透了內衫。正要坐起身,忽地額頭碰到什麼物事,軟軟絨絨,蹭的那一片面板甚癢。抬頭一看,原來是那隻頗具靈氣的灰兔。
那野兔被他從壽陽帶至衡山,又從衡山帶至瓊華派,也算得上不遠萬里了。待到玄霄想起要將它送回紫萱處時,夙莘早已從壽陽回來,還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訊息。
那日玄霄替他帶話給夙莘,託付她送紫萱那小姑娘回南疆,夙莘本就和玄震交好,又常喜下山去逛,自然一口應下,第二日便出行去往中原。誰知到了壽陽尋到那間客棧,卻發現原本紫萱住著的那間客房早已空空如也,再向老闆打聽一番,方知玄震前腳一走,那小姑娘後腳便離開了壽陽,走時還不忘留書一封。
那信夙莘一併帶了回來,親送到思返谷。玄震展信略看了幾句,頓時哭笑不得。紫萱本就是南疆女孩,沒讀過多少漢書,字寫得歪歪扭扭不說,還錯了一大籮筐,不過話倒是說得明白:她來了中原便沒打算那麼早回去,不玩個夠是絕不肯回去再面對她那婆婆兇巴巴的臉的,之前故意順著玄震的話讓他放心自去,實則早就打好了主意自己偷偷溜走,末尾更是大言不慚地保證自己一人也能闖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