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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侮,說我們不識大體,不把女媧遺寶放在心上,不與他們一同奪回靈珠,反倒只顧著自己的小仇小怨,哈哈,好個小仇小怨!”話音未落,目中那兩簇火苗又拔高了幾寸。
“死人——大巫祝,你別生氣了,我……我代他們向你陪個不是。”紫萱小心翼翼地勸道,她不僅改了叫厲千鸛的口吻,連臉上一貫掛著的嬌蠻笑容也收斂了許多,看著懂事了不少。
厲江流瞪了她一眼,惡狠狠地道:“你賠不是有什麼用?我姑姑還不是死了!”
“江流,不必再說!”厲千鸛止道,轉頭看向紫萱時神情又復平靜,“女媧後人也不必這樣,我妹子之死與你們白巫族無關,只怪我們族中管教不嚴,出了厲剎這個逆賊,亦只怪我與我妹子學藝不精,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他雖這麼說,但話語中冷冷的,任誰都知言不由衷。
紫萱不敢再多說,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玄震。玄震嘆了一口氣,亦勸道:“厲巫祝,時如逝水,已經過去了十二年,以往之事再記掛著也不會改變,那位厲千鶴姑娘雖然芳魂遠去,可至少還有你這位兄長時時記掛著,但若你執著當年之事生出無限戾氣,豈不是讓她在地下不安?仔細想想,殺死厲千鶴姑娘的那人已被你們殺死,大仇也算報了,反倒是白巫族的人失去了五靈珠,這樣相較起來,他們也損失極大,倒不如彼此多為對方著想,一笑泯恩仇罷?”
厲千鸛深深看了他一眼,仍是搖了搖頭:“道長好心,厲千鸛心領了。但當年那些白巫族人對我妹子之死視若無睹,此後又將五靈珠無法尋回之事全怪責在我族身上,這些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下。玄震道長你要我為白巫族人著想,那你不妨也替我著想一番,若你的妹子死在你眼前你卻無力營救,甚至她死後被人辱罵你都不能保全,那你又當如何?”說著霍然起身。
玄震一怔,不由得想道:若我的親人死在我面前,我卻連救她都不能夠,甚至她的後事都……忽地胸中一痛,一股大慟湧上心頭,眼前不知為何晃過一對怒睜著的獸瞳,但閉目想久了,那雙獸瞳後似又重著另一雙眼眸,那對眸子卻是屬於一位女子,眼角上挑頗有鳳飛之態,眸含戾氣卻不教人厭憎,兩雙眼在腦海中愈來愈清晰,雖是一黯淡無光一生靈活現,但其中悲慼淒厲卻是別無二致。
它……不,她是誰?為什麼……為什麼似曾相識?玄震茫然思索,可越是極力在腦中搜尋,那女子的形貌甚至身影就越是模糊,到後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只感到腦海中那雙眼裡漸漸生出了一絲責備,一絲怒火,似是在質問他為何將自己忘了,將往事忘了。
恰在此刻,忽地又是一陣劇痛自頭顱深處傳來。
玄震睜開雙目,茫然四顧,發現自己仍是坐在厲千鸛家的正堂椅上,屋中卻是一片昏暗,其餘人也不知去向。從敞開的大門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立在山谷正中的那間大木屋,日輪已然落在屋頂之後,只餘下熾熱餘暉從後面呈弧狀一圈圈散出。
手中硬邦邦地握著一物,玄震低頭一看,發現竟是那柄小巧木刀,一望之下,今日所聞的那些前塵往事頓時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本以為這柄木刀關乎著自己的過去,想不到果真牽連著一樁過去的往事,只是那雖亦是一段過往,卻屬於他人……而自己的記憶,卻不知散落何方,何時才能真正尋回。
正在他又要陷入新的思索中時,一陣輕捷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玄震哥哥,你總算醒了!”紫萱笑著跨過門檻,身後帶著錦霞金光,紫衫輕飄如仙女般盈盈走了進來,“早上你出神出得居然連魂兒也沒了,我叫你幾聲你也不應,可嚇死人啦!後來還是死人臉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入了定,我才不敢再去打擾你,你——你又發什麼呆呢?”
“啊?”玄震怔忪瞧著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