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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的居城遷移,除卻信長早期那種為配合戰略臨時性的搬家,工程量不亞於西邊鄰居的遷都。一個月時間大名主從駿府搬到引馬,但與之配套的經濟及其他性質設施,到四月份還在磨合中。
駿府城下町主力消費者是今川法度下集住家臣和人質,這些人整體搬走導致駿河商業過剩,加之武田軍一波操作把樂市樂座毀了,資本不敢繼續留在戰場,大量商人跟著來引馬搶蛋糕搶地盤,調和惡性商業競爭需要時間。
除了商人與消費者,還有一個讓直虎胸疼的群體——下向公卿,俗稱站著要飯的乞丐。
武家名門嘛,吉良不繼今川繼的一等一高門,有心上洛自然要早早鋪墊,跟越前朝倉並列東國兩大飯票。這群人今川義元和今川憨憨都不趕,直虎肯定也養著,但指望這群大爺跟商人平民吃住一起,他們能拿直虎的豆腐啐在直虎臉上。
給這幫大爺找地方蓋房子,還得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看上去有逼格住進去上凳子,成了當務之急。
這些事物都極大牽扯直虎的精力,自然而然某些來自近幾的事情往後排,比如某隻叫足利義秋的小年輕在越前元服,並認識一位頭頂光禿禿的烤肉大師。比如某隻叫足利義榮的傢伙當上徵夷大將軍,然後這位仁兄簡直劉琦附體,三十歲的年紀病秧子,醫院VIP中P。
商業上的事情組屋又三郎一波本地人,友野二郎兵衛一波外地人,惡性競爭排擠對方,簡單粗暴打起價格戰,讓引馬町從米價到豆腐,跳水跳成白菜價。北山利元一眾奉行文官的傳統思維,不說完美解決問題吧,至少是火上澆油燒得更烈。
到5月1日,忙裡偷閒的直虎在敷智郡內三方原西南側,緊靠濱名湖邊的一處野地組織團結,燒烤很難,但茶會簡單,順帶有球王蹴鞠助興。家臣們玩得嗨皮,三國武士至少表面建立友誼不互坑。
他們玩他們的,直虎把兩撥商人都揪過來耳提面命。
“友野屋的二郎兵衛?吾記得是你為本家墊付軍資金購買油料,那個知道小路的手代也是你家的。”
“哈衣,能為大殿效勞,是草民萬世修來的福分。”
“呵,萬世福分,二郎兵衛真敢說呀,你孫女怎麼樣?”
“謝大殿關心,美代子很健康,可以隨時為大殿效力。”
“嗯,有這份心足矣,吾身邊不缺侍女。”
直虎撥動佛珠道:“二郎兵衛,吾向來賞罰分明,你也算立有幾分微末功勳,想要什麼賞賜?”
“草民……草民不求賞賜,這是草民應該做的。”
直虎搖頭:“有功不賞,豈能服眾?你既如此謙虛,吾替你做主好了。”
手指海邊道:“大海何其遼闊,岸邊貝類不可計數,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然此等寶貨只做裝飾之用,實在暴殄天物。將貝類除肉取殼,施以重力捶擊烈火灼做齏粉,細篩過後是為貝灰,拌海藻汁、麻紗條,善築城用。此項貨物經營之權,本家賞賜予你,期限十年。”
友野二郎兵衛認真又仔細的聽著,心底覺得十分荒誕,武士老爺指導自己如何經商,外行指導內行?雖說可笑,但友野二郎兵衛牢記在心,就當是下派的任務了,幾百貫的沉沒成本咬咬牙能扛住。
不過聽到十年期限,職業習慣忍不住問:“大殿,那十年之後呢?”
直虎輕笑:“二郎兵衛不要太貪心,十年時間只有你不偷懶,已經是一座金山,子孫三代富貴無憂。”
友野二郎兵衛拜謝。
輪到組屋又三郎,直虎口袋裡還有東西。
“又三郎,犬山城合戰你散財夠物組織人手,幫助圖書解決冬日兵糧補給困境,攻陷犬山城討滅天野氏亦有你一份功勞。吾賞罰分明,但不能厚此薄彼,吾也給你一項貨物經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