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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當日傳出太子因為一時按捺不住幸了個宮女而與秦燁退了婚,趙疏遙只能一面暗罵太子愚蠢一面埋怨秦燁脾性大,卻也無論如何不能去太子跟前指手畫腳。
否則,趙皇后就該怪他插手太子房中之事了。
眼瞧著東宮和定國公府的關係越發僵硬,甚至傳出太子在南疆強搶秦燁枕邊人的荒唐流言來,趙疏遙急得愁白了幾縷頭髮,每天早上一睜眼就想著怎麼創造契機緩和這兩位的關係。
這下可好,演的!
趙疏遙一時竟不知該歡喜還是該哀悼自己愁白的頭髮。
趙皇后由著他激動了一會,這才道:「此事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可恆兒的婚事迫在眉睫,我請兄長來,是想讓兄長出個主意,是想個法子拖上一拖,還是做旁的打算?」
太子謝恆至今未曾婚娶,實則也不全是被太后和先皇后那六年孝期所累。
蓋因為,當年太子初議親之時,惠帝想瞧給太子的,就全是書香世家清流門第,家世『清貴』到了一定地步。
只清不貴,還和趙家系出一脈,完全不用籠絡就已然板上釘釘的太子丨黨。
而瞧給晉王的,全是在棠京中舉重若輕的世家豪門。
明知道皇帝偏心又忌憚,趙家卻也不怎麼肯依,左右拉鋸一拖再拖時,先皇后就薨了……
三年孝期過,照例又是一陣拉扯,未有定論時,皇太后薨了……
如今終於過了孝期,若不是早前出巡南疆之事,早就該有大臣在前朝提起了。
趙疏遙念及此事,心下一時也沒了計較,道:「按常理說,殿下與定國公交好之事,蒙在暗地裡當然比擺在明面上有用處得多,可如今陛下身體尚且康健,殿下的婚事……可拖不了這許久。」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心下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皇帝如今也是六十好幾的人了,怎麼身體一點事都沒有?
本來嘛,若太子和定國公交好之事不擺在明面上,皇帝身體不好太子只說擔憂君父不思婚娶,再等個一年半載的皇帝崩了,太子登基再直接冊立皇后,豈非皆大歡喜?
可如今皇帝眼瞅著還能再活個十年八年的,這可怎麼好?
明面上再娶個太子妃擺著?日後再廢了換個人當皇后?
就是前後運作前朝後宮都無礙,良心也過不去這一遭。
趙疏遙眼底眸色深沉,雙手攏在袖中,沉吟道:「臣可讓欽天監那邊諫言,以星象之事為由,再請幾位大師出面,言道皇子近日不宜婚娶,再拖上一些時日,並無大礙。」
趙皇后一時未曾說話。
拖?
當然能拖,只是無論如何拖不了十年八年。
趙疏遙知道自己妹妹在想些什麼,話鋒卻是一轉:「早前娘娘曾傳書宮外,說端王府頗有異動,端王如今身子也大好了,頻頻在外走動。這歷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若真是他出手刺殺殿下,咱們總也不能束手待斃,由著端王的步子走。」
「左右若依楚院判的說法,他也就這幾個月了,咱們等他一遭,說不得,此事便有契機呢?」
——
夕陽西下,謝恆懶懶靠在引枕上,眼瞧著秦燁手法笨拙的給自己戴上玉佩。
這人適才得了他一句『會』,歡喜的跟什麼似的,這半日功夫嘴角都噙著笑。
等晚些時候皇后宮中的人來了,他又執著的開啟了雲晝試圖幫忙的手,非要自己親自上手,偏生自己也是從小被伺候大的,戴個玉佩而已,手忙腳亂了許久。
不過回了棠京,朝中之事都有人幫著,不比在南疆時忙碌許多,他也樂得秦燁搗亂。
又過了一會,秦燁終於折騰好了,謝恆瞧著自己腰間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