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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巡下官迎候設宴是應有之禮,秦燁設想了一二楊崇知道太子第一日到明郡就稱病不見他的惶急模樣,不由失笑。
秦燁笑了笑,還是沒忍住絮叨道:「明郡昔年是南周副都所在之地,被臣打下來之後多番清掃震懾才有片刻安寧,如今臣離了南疆已有年餘,不知明郡是否安穩如昔,殿下入住杜若園,身邊雖有精兵護持,還當小心才是。」
謝恆無奈。
不相熟的時候,這人沉默如金,相熟起來才知道,彆扭還愛絮叨。
旁的不說前兩日為了一個稱呼問題非要他屏退左右,這兩日又改成了跟他叨叨南疆軍中的山頭林立和明郡的複雜程度,簡直像把他當三歲小孩。
「知道了知道了,實則孤再怎麼小心也沒用,明郡這樣的地方,要想安安穩穩的……」
「不還得等咱們秦公爺赴宴回來護著孤嗎?」
秦燁坐在太子右手邊,兩人原本距離不近,偏偏這些日子日夜相處更比從前熟稔不少,謝恆不甚講究的湊近了些,幾乎附在耳邊。
淡淡的龍涎香味縈繞在鼻尖,秦燁半邊身子都隨著身側人的呼吸徑直僵住了。
想湊近,卻也覺得不合時宜。
後退避讓吧,又心有不甘。
秦燁強忍著半點沒挪動,在車輦昏暗的光線中閉了閉眼,抑制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聲,聲音有點沙啞。
「臣一定早回。」
——
楊崇著人給太子收拾出來,用於歇宿的地方,喚作杜若園。
此處原是南周和親王的王府,被齊朝打下來後一直閒置,此番精心打理過後,卻也是雕樑畫棟建構宏麗,極盡奢靡富貴。
等到諸多器物安置完畢,謝恆換了身常服,照舊在屋裡尋了個坐塌歪著,喚來顧明昭,打頭第一句話就是:「那人可肯說了沒有?」
太子入住杜若園,顧明昭忙前忙後忙得滿頭包,聽了問話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反應過來:您問的是……周夙?」
上次行宮中諸率衛擒獲的幾人中,數這位身份最貴,是南周新君的親弟弟、南週六王。當時情況緊急,顧明昭還假扮太子去套此人的話。
此番既來南疆巡視,謝恆索性吩咐將人綁了帶上了。
這一路上車馬勞頓,謝恆除了暈馬車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業餘活動,除了看摺子和身邊的人聊天說話,偶然想起他也會召他過來聊聊天什麼的。
周夙被幾名侍衛帶著走進鴻明閣時,屋中已點上了燭火,一身常服滿臉散漫的太子正無聊到拿著剪子剪燭芯,見著他來,隨口道:「坐,不必拘束。」
周夙依言坐了,望著一派閒適仿若呆在自己宮中謝恆,突然道:「這是我叔父的王府。」
雖則明郡已然被齊朝打下數年,但此地也是他從小待過的地方,這人為什麼能如此坦然的告訴他不必拘束?
「哦,」謝恆點了點頭,渾不在意的道,「你說你若是到了明郡就可吐口,將自己知道的南周密諜身份一一吐露,如今到了明郡了,也該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周夙:「……」
他神色掙紮了一下,道:「若我說了,你當真會兌現諾言放我自由?」
「我雖看過部分我朝諜網密報,但時日已久且資訊記得不全,未必對你有用。」
謝恆朝小太監招了招手,將已然剪好的燭火拿走,換了一盞新的,才漫不經心的道:「孤要你的性命做什麼?南周新君又不在意你這個六弟,否則也不會派你遣入我朝行宮做這等掉腦袋的事情了。」
「孤縱然拿你做了人質,最多不過換些金銀罷了,還不如要幾個名字,你說呢?夙王爺。」
這一刀直戳心窩,周夙心頭些許的歉疚之心被盡數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