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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著臉道:「別不是想著寧尋要去淮郡巡查鹽政了,故意裝的幌子想要將人留下來?你派個與晉王和賢妃不相熟的太醫去晉王府,讓他拿完脈回來稟一聲。」
王如海應了一聲,就見一個小太監自殿外彎著腰進來,稟告道:「陛下,中書侍郎趙大人到了。」
中書侍郎趙疏遙, 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太子謝恆的舅舅, 朝中人人敬稱一聲『國舅』。
趙疏遙出身世家文採風流,是正經的科舉狀元出身,在朝中屹立不倒數十年, 且當年與惠帝一同微服出巡時還救過惠帝的性命,一向極得惠帝信賴。
他前腳剛一邁入內殿,後腳就見惠帝從桌案上抄起一物,遙遙向他擲來。
「你看看。」惠帝蒼老疲憊的聲音響起。
趙疏遙接過書折,見禮完畢後在御座不遠處站定,開啟一目十行看完後,心道一聲果然。
這奏摺是定國公府遞上來的,加蓋了秦燁南疆總督的印鑑,內容也很簡單明瞭。
秦燁說,他畢竟是南疆總督,南疆出了這麼大的事難辭其咎,如今身上舊傷已然養得差不多了,願意為君分憂。
一句話概括,他也要去南疆巡視。
而趙疏遙在接到惠帝的召見前,實則已然接到了兩次傳話。
一次是東宮來人,囑託他若是陛下召見詢問定國公要陪同太子巡視南疆一事,讓他虛與委蛇一番再故作勉強的玉成此事。
另一次是皇后的立政殿來人,囑託他若是陛下召見詢問定國公巡視南疆一事,一定斷然拒絕苦勸陛下不可。
倒把趙疏遙整不會了。
此刻他自己看著這封摺子,心下頗多猶豫,卻還是沉吟片刻道:「定國公是南疆總督,行事從不僭越,此請入情入理,若無旁的由頭,陛下不應拒絕。」
秦燁回京的由頭是養傷加上述職,身上固有的官銜爵位一樣沒少,他仍舊是齊朝武官之首,在軍中聲威赫赫。
趙疏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態度表達的十分明顯。
「朕知道。」惠帝依舊揉著額頭,沉沉嘆了口氣。
「南疆是秦燁的地盤,太子剛和他翻了臉退了婚,如今又要去南疆查密諜,他著急一些也是常理。」
惠帝沉凝了眉眼,語氣低沉。
「朕只想知道,他這一去,還會回來嗎?」
——
冬日的寒意悄然席捲,一層素白覆蓋了宮城的紅牆綠瓦,
明德殿中,因著太子畏寒,早早燃了地龍,殿中亦燃了碳火,厚重的暖意包裹了整座殿宇,竟生生營造出一室的溫暖如春來。
顧明昭坐在太子的書房裡,對著同樣堆滿了滿桌的書冊情報奮筆疾書。
「顧大人,外面有人來報,說是虎威將軍秦大人求見太子殿下。」
這幾日東宮事忙,太子身體又弱,熬了幾日終究撐不住,今日便提前回寢殿歇息去了,是以殿外侍奉的小太監才會稟告到顧明昭這裡來。
顧明昭揮毫的動作停了一下。
「虎威將軍?」他一時對不上號,皺著眉道,「殿下好不容易休息片刻,如今什麼玩意都能來求見太子嗎?不見!」
那小太監應了一聲正準備回身往外走,卻聽顧明昭又喚了一聲。
「先回來,」顧明昭揉了揉額頭,終於從一片昏沉中尋回了一絲清明,問道,「我想起來了,虎威將軍秦爍,是定國公那個不成器的兄長吧?」
他又哼了一聲:「怎麼,他們武寧侯府如今長本事了,人人都喜歡常常和太子見面?」
這話說得,拈酸吃醋。
原也不怪顧明昭,實在是這幾日河西巷那邊麼蛾子太多。
太子謝恆已然穩坐東宮快十年,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