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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皇后應了一聲,神色還有些不可置信,她想了想終究沒再勸,只得囑咐道:「那你別委屈了人家……」
——
太子幸了個資質粗鄙的宮女的事情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一日之間吹遍了整個行宮。
自然也吹進了定國公秦燁的屋裡。
陸言和一身冷氣的從屋外進來時,秦燁正拿著太子送來的避毒針在手中把玩。
這東西研製複雜耗時不短,加之如今出門在外不甚便利,太子雖答應了再送他另外一份,一時卻也並沒有送到手中。
如今秦燁拿著把玩的,是秋獮之前東宮送來,又被百般炮製,甚至被沸水煮過失卻了全部效力的那三根。
陸言和記得,自家公爺在弄清這些東西的用法之後,就命人連帶著錦盒一起好好收起來了,卻不知為了什麼,竟又拿了出來。
而且,不知是不是陸言和的錯覺,或是屋內燭火太過明亮,映照在了秦燁眼中,陸言和總覺得公爺看著那避毒針的眼神……
有些溫柔?
「有事?」許是陸言和驟然停住的動作有些明顯,秦燁終於偏過頭來瞧了他一眼,問道。
陸言和瞧著自家公爺十分小心的將那避毒針收入錦盒中,只覺得自己的情緒都不怎麼連貫了,好一會才悶聲道:「您可知如今外邊都在傳些什麼?」
秦燁心裡大概有數,卻還真不知道晉王具體會傳些什麼,看著他道:「說來聽聽。」
陸言和依舊聲音悶悶的:「行宮中人人傳聞,太子殿下不知為何,對一個姿色平平的宮女一見傾心,昨日召幸了整夜,且破例留宿在了太子內寢。」
「而且這宮女原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庶女,去年採選才進宮的,太子殿下喜歡得緊,已經去求了皇后娘娘要納其為側妃了!」
秦·姿色平平·破例留宿太子內寢··燁:……
陸言和繪聲繪色的描述完,然後打量著秦燁的臉色,低聲問:「公爺,這傳聞是真的嗎?」
秦燁昨日漏夜與太子相見,陸言和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才覺得荒唐與不可信。
晚宴時飲酒數盞、宴後與他家公爺見面、事後召幸整夜、一大早再跑去跟皇后要這宮女的名分……
太子這是趕場子嗎?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一個?
且太子那小身板,看上去不怎麼頂得住啊……
秦燁並不認真回答。
昨日在任明殿中的經歷太過玄奇,且許多箇中滋味並不足為外人道,他並不打算跟部下說得過於詳細,只含糊了一句:「也許吧。」
陸言和瞪了大雙眼。
他倒不是震驚此事的真假,而是震驚於秦燁那不動如山淡然自若的神情。
公爺一點都不在意?
莫說秦燁這樣的國之重臣了,就是尋常世家議親,若主角之一在這關頭有了姬妾外室,又好巧不巧的傳了出去,但凡在乎些名聲的,哪個肯再結這門姻親?
再說了,他極瞭解自家公爺的脾性,除了在軍國大事上或許肯屈就一二,平日裡又哪裡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陸言和看了又看,半晌,他磕磕絆絆的道:「那您……您不生氣嗎?」
秦燁手裡仍把玩著那盛著避毒針的錦盒,有些神思不屬,反問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自己生自己的氣可還行?
陸言和有些意外,卻還是堅持道:「太子殿下可是正式登門提過親的,就是尋常人家議親也沒有這樣的道理。自然,他是太子,禮儀規制與旁人不同。可您……也不是尋常臣子啊。」
「若按您從前的作風,不是應該提著把劍去找太子退婚嗎?然後,再廣發帖子與太子殿下撇清關係,說不準,還得找找幾個東宮嫡系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