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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代表,在未知真假一片模糊的資訊前,太子無條件的信賴他。至少,太子相信他不會真的被一封信勾引去了南周。
甚至,太子也沒有動過半點如實稟告惠帝的念頭。
在忠君忠父與他之間,太子選了他。
早前無端的猜測懷疑盡去,猶自因藥效燥熱煩亂的心田驀然湧出一抹欣喜,甘甜的讓人只覺輕飄飄的,如在雲端一般美妙酣暢。
秦燁嘴角微翹,自謝恆入殿後就一直蹙起的眉峰難得舒展。
一直注視著秦燁的謝恆察覺到了一些,卻更添憂慮。
穿來之前,他也算博覽群書涉獵廣泛。看書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若按常理推斷,光憑藉內功逼毒就能解決催情之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開玩笑,運功就能徹底解決,還要□□來幹什麼?
可這又能怎麼辦,難道他真的去外面找一個愛慕秦燁甘於奉獻自己的勇士來解決?
且不說有沒有、能不能找到,謝恆自幼樹立的觀念習慣已經讓他第一時間否決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念頭了。
既如此,那就只有……
謝恆猶豫許久,終究在秦燁眉眼間略微舒展時開了口。
「定國公,須知有些事情……」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事,謝恆難得的臉有些紅;「堵不如疏,你我都是男子,有些事無礙的……」
秦燁還沒明白他這過於含糊的說法,只是心神一震,覺得這說法有些邏輯不通。
都是男子,怎麼就無礙了呢?
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這不合適。
秦燁思緒紛飛間,剛在尋思用什麼措辭溫和拒絕,就聽謝恆繼續輕聲道:「你若覺得不方便,孤可以先出去。」
……
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秦燁只覺一口逆血悶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堵死他。
好半晌,秦燁望著臉色發紅髮燙,卻隱含希冀的謝恆,啞著嗓音怒道:「我要沐浴。」
嗯?
謝恆愣了一下,看著隨著兩人逐漸熟稔,越發不怎麼在意君臣之分的人嘴唇開合,又補充了一句。
「冷水。」
哦。
覺出自己建議未被接納還被懟了的謝恆撇了撇嘴,有心顯示一下孤也是有脾性的人,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轉過身子,朝門外走去。
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小說話本里中□□時沒有自我紓解這麼個解法了,都是彆扭的。
謝恆走出殿外,朝候在外邊站得遠遠的雲晝一招手,雲晝早在他推門時就警醒起來,見狀一溜煙的跑了過來,弓著身子道:「殿下?」
謝恆淡聲吩咐道:「孤要沐浴,讓人把後面的湯池準備好,要涼水。」
雲晝身後恍惚存在的尾巴都不搖了,他看了看內殿的方向。定國公進去了就沒出來,太子跟前,這四周戒備森嚴,應當也不存在翻牆的可能性。
這怎麼就扔下定國公要沐浴了呢?還要涼水?
雲晝嚥了口唾沫,嘗試著勸道:「殿下,秋日夜裡寒,您怎麼能用涼水洗浴?而且,公爺還在裡邊,這有些不合適吧。」
謝恆冷冷看了他一眼,並不欲多做解釋,道:「快去,問這麼多做什麼?」
尋常時候雲晝就該老老實實的去了,可這當口,雲晝在深秋的夜裡在殿外站了半宿,整個人都快被冷傻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寸步不讓的勸道:「殿下,夜裡涼,您風寒本就沒好,再受了點寒氣,奴才一百條腦袋也不夠陛下和皇后娘娘砍的……」
謝恆有些頭疼。
眼瞅著不給個理由這奴才是不肯去辦事了,他只得說了半句實話:「不是孤要用,是定國公。你只管去,他就愛用涼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