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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都歸陸言和管著。
秦燁突然提起,陸言和神經瞬間就繃緊了。
難道是手底下人出了什麼紕漏?太子與公爺私下密談,又說了些什麼?
就聽秦燁涼涼的道:「你早前跟我說,太子雅好詩文、生性怯懦,又因近年來晉王勢大、陛下不信重,行事更是小心謹慎,不敢越雷池一步。」
陸言和愣住。
這有什麼不對嗎?
一國儲君何等尊貴,這位但凡是個有氣性的主,會讓您晾在門口乖乖等小半個時辰?
秦燁繼續涼涼的道:「你又說,太子看重南疆與京中兵權,此番借著遞婚書的名頭,定是為了籠絡於我。私下相處時,定會開足價碼,極盡禮重。」
這又有什麼不對嗎?!
人家連捂著藏著十來年的神醫都眼巴巴的給您送來了!
陸言和心裡暗暗吐了一口血,就見秦燁看著他的目光越發嫌棄。
「你還說,東宮裡規矩極嚴,按插人手殊為不易,你費盡心思只在小廚房安插了個負責灑掃的小太監進去。他千辛萬苦遞出來一句話,說」秦燁看著陸言和的目光越發嫌棄;「太子喜歡吃炙羊肉。」
今天謝恆就坐在他旁邊,秦燁看得真真的,放在桌面右下角的那碟子炙羊肉,謝恆一筷子都沒動。
陸言和已經麻木了。
您不是讓我給太子上了一桌子亂七八糟不能入口的菜色嗎?炙羊肉這道菜明明在你自己桌上!
說是一起進膳,兩張桌子隔著總有五六步距離,您是有多好的眼神,能瞧見太子嫌棄炙羊肉?
秦燁轉身朝府裡走去,扔下最後一句話。
「咱們在京中養得這批人到底欠缺些水準,你平日多下點功夫。」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讓陸言和飽受敲打的謝恆從定國公府回宮,一路暢通無阻進了東宮,輦車行到太子寢殿明德殿門口,停了下來。
謝恆早前掀開車簾,就依稀看見宮道中間跪了個人。
左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身量尚未長足,長相稱得上一句俊秀,身上一身半新不舊的錦袍,瞧著像是齊朝宗室子弟的衣服樣式。
謝恆剛一下輦車,那少年就像看見救星一樣直愣愣沖了過來。
「殿下!求您救救家父!我父並未勾結南周當地豪族,此事定是有人攀誣!殿下!」
他並沒能成功進到謝恆身邊五步之內。
謝恆盯了眼前的人一會,確認原主記憶裡並沒有這一位仁兄。
齊朝宗室人數眾多,這少年瞧著打扮就不怎麼得勢,太子怎麼可能認得?
太子臉上既沒什麼表情,身邊護著的侍衛自然就不能放人過來,兩名身手矯健的侍衛默契的從隊伍裡躥出,將少年雙手反剪制住了往地上按。
那少年臉上仍有稚氣,被人制住了也不反抗,異常配合的伏跪了下來,瞧著倒有些稚弱可憐。
謝恆看得不忍,抬了抬手,從接受的不怎麼完整的記憶裡努力翻找,緩緩道:「朝中重案皆要上達天聽,且另有三法司會審,孤也做不了什麼。」
他既然抬手,侍衛自然鬆了手上勁力將人放開。豈料那少年身手靈活,剛一起身又連滾帶爬了幾步,抱到了謝恆的……大腿上。
「殿下!刑部那些人只會動刑威逼,並不親去南疆探查,如何能知道事情真相!」
「殿下!臣父當年曾巡視南疆,與國舅有共事之誼……」
「臣父也曾在西疆顧家軍中效力,也算得上是先寧國公的舊部……」
謝恆無奈的看著這少年一張小嘴叭叭,把他那身在刑部大牢、因為勾結南周豪族而下獄的父親跟所有東宮嫡系攀扯上關係。
國舅趙疏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