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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他沒有把髒碗拿到外面，而是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蹲了下來看起了我的小腹。
“你可以摸。”
我稍微把腰挺起來了一點，這樣子他就可以把手放到我的小腹上，感受到那個正在我身體中漸漸成長起來的生命。
他和我一同創造出來的生命。
“不用。”他站了起來。
“什麼叫不用，你是他爸爸誒，難不成你想等他出生後不認你嗎。”
“他敢！”
但很明顯我的話是有用的，他靠近了我，並且想要伸手觸碰我已經有些顯孕的腹部。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隨便，我都可以。”
“我想要個男生。”
“為什麼？”
他其實是因為更喜歡女孩所以才會這麼反問我。
“你就不怕你女兒和我一樣是個小混蛋啊。”
“你那臭脾氣完全是童虎的錯，換我來肯定不會這樣。而且……你除了脾氣有點臭外，像你沒什麼不好。”
“別說的好像你沒有照顧過小時候的我一樣。”
看他有些尷尬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是知道我們兩個人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他應該也不會再對我做那種事了。
“睡吧，不早了。”
我搖了搖頭，雙眸瞬間暗淡下來，“睡不著。”
“還是有做噩夢？”
他蹲了下來，這一次不是為了我腹中的孩子，而是為了我，他扶著我的腦袋，眼裡也是心疼。
“嗯……”
，！
我點點頭。
自從確認我懷孕後我就一直做這個夢，只要睡著了，就會做這個夢。
原本我也以為是第一次懷孕，精神壓力太大了，屬於正常情況，可漸漸的我發現並不是這樣。
夢裡的他總在我七八歲的時就因為聖戰犧牲了，他沒有陪著我長大，沒有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也更加不會有他愛上我，向我表白的事。
“今天做的這個不單單是你，就連爸他也離開我了……你們都離開我了，你們都把我拋下了……”
我無法想象夢裡的童雅是怎麼能活下來的，雖然有著無窮的壽命，但卻遭受著無盡的折磨。
先是雅帕菲卡的離開，然後是阿魯迪巴和阿釋密達的前後腳，再是他和爺爺一起離去，最後，只剩下了爸爸和史昂叔還陪在她的身邊。
但是，他們兩個人也只是比他們多陪了她幾十年而已。
就連她收的徒弟，也沒有逃過離她而去的命運。
“別哭。”
他輕輕擦去了我眼角流出的淚水。
“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嗯，不可以哭，對寶寶不好。”
我趕緊收了收鼻子，不讓淚水繼續流。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童雅，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離開的。”
“哪怕，我說哪怕，我只是打個比方，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只要閉上眼睛就行。”
“為什麼只要閉上眼睛就行了？”
“因為你只要閉上眼睛，就會聽到有個聲音告訴你，我沒有離開過，我一直陪在你左右。”
然後，我聽了他的話，閉上了眼睛。
阿特柔斯用他的羽毛不斷蹭著童雅的側臉，終於，在它不懈的努力下，童雅緩緩睜開了她的眼睛。
“嘎！”
見主人清醒了過來，它開心地叫了一聲。
“謝謝了。”
童雅一邊摸著它的下顎獎勵它一邊微微笑著。
不摸了，阿特柔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