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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楊柳用白麵和水攪拌成糊糊放到堂屋的灶暖邊上發酵。
顧青雲已經扛好了蕎要去磨面，楊柳也跟了去。
石磨分三層，最底下是磨盤，上面是兩塊圓石套在一起，最上面的圓石上留個放糧食的孔，透過轉動圓石把糧食磨成粉。
因為糧食顆粒的大小不同，磨起來費勁程度不同，需要的時間更不同。
一麻袋的蕎，磨完第一遍也要大半個時辰，後面磨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等全部收拾完外面的雨都下大了，反正也開始磨了，顧青雲把磨好的面扛回去，乾脆又扛了一袋麥子來磨。
楊柳也轉了一會，並不費力，顧青雲不想她累著就趕回了家。
石磨磨出來的面裡面還夾雜著皮，村裡人也從不過篩，所以吃起來口感也比較糙。
楊柳主動開口“把面過一遍篩吧。”
“沒磨好？”方慧還有些納悶。
“糙，不好吃。”
方慧笑了起來“行，那把皮留著烙餅。”
楊柳知道方慧的性子，也不勉強她，便說“先留著吧，以後再處理。”
方慧立馬起身去收拾了。
楊柳打算去睡一會，剛睡著就被顧想喊醒了。
屋子裡有些暗，還能聽到滴滴噠噠的水聲。
“吃飯了。”顧想趴在床上看她。
楊柳懵了一下，竟然到晚上了嗎？
方慧做了蕎麵片，每人還有一個煎蛋，桌子上的菜是之前醃的蒜片。
顧青雲也好久沒吃了，兩大碗下肚竟然還差點，正好楊柳不想吃了，把剩下的推給他。
顧青雲手連碗邊都沒碰到方慧就說“你吃了阿柳得捱餓。”
顧青雲還是端了過來，說“你給她煮兩個雞蛋，留著晚上餓了吃。”
方慧倒也沒堅持，只是又唸叨了幾句。
楊柳問他們“泥槽換石子了嗎？”
“還沒。”顧青雲說“你去睡吧，我吃完就換。”
楊柳就先去上了個茅房，拿好起夜盆就回屋了，順便還刷了個牙，等她收拾好躺床上顧青雲也拿著煮好的雞蛋回來了。
楊柳翻了個身，顧青雲聽著動靜問“還沒睡？”
“不舒服。”楊柳再次翻了個身，“總感覺腰痠，腿也不得勁，頭還疼。”
“凍著了？”顧青雲緊張的去摸她的額頭。
摸著挺正常，又去按她的腰“是懷孕的原因還是下午睡的不舒服？”
楊柳也不知道，抓著他的手往懷裡拉。
顧青雲順著她的性子，輕聲安撫著“等我刷個牙再來。”
楊柳笑了聲，還是鬆開了手，等顧青雲收拾完輕聲喊她的時候並沒有出聲。
顧青雲當她睡著了，幫她揉了會腰後也睡了。
難受了一晚上，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醒來時顧青雲已經去上工了，昨天弄的酵子也發起來了。
楊柳喝了半碗粥後就去發麵。四碗蕎麵半碗白麵，把兩種面拌勻，酵子裡倒入溫水攪拌一下再和麵，不需要揉成麵糰，攪和成稠狀的麵糊糊就行。
村裡人做乾糧要麼是餅，要麼是饅頭，除了白麵發過蒸出來的軟乎之外，其他的雜麵饅頭都是硬邦邦的，而楊柳去年過年蒸的雜麵饅頭也只是用開水燙了一下，她好奇的問“這樣真能發的跟白麵一樣軟和？”
“比用開水燙的軟和。”為了確定今天能夠上鍋蒸，楊柳還是把灶暖點著了，把面放在一旁發酵。
下午顧青雲回來還提著兩條魚，裝乾糧的布袋鼓鼓囊囊的，裝著買來的果子。
黃色的，比雞蛋大一點，有點像梨。
顧青雲拿了一個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