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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紉秋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樣貌,也看見了他猙獰的表情,和流淌的鮮血。她為了不讓對方有反抗的能力,選擇了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脖子,雖然她故意往上偏了一點,避開了大動脈,但似乎她估算錯誤了。不過,那又怎樣,她不後悔。
紀紉秋終於不再抵抗那股暈厥之感,整個人緩緩倒下。
當張遠澄和裴景平來到1008號房間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悽慘的畫面。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仰面朝天躺著地毯上,紀紉秋整個人窩在牆角,不知生死。
&ldo;阿秋!&rdo;裴景平連滾帶爬地跑到紀紉秋的身邊,把她掰過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鼻息,確認人還活著後心才放回原處。只是為何昏迷,裴景平不知,他輕輕地拍紀紉秋的臉,喚道,&ldo;阿秋!阿秋!&rdo;
&ldo;表妹夫。&rdo;張遠澄神色凝重地叫了他一聲,&ldo;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帶著表妹快快回杭州吧。&rdo;
&ldo;那……這裡?&rdo;裴景平望著明顯不太樂觀的男子,實在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而他又應該怎麼辦。
&ldo;我來處理。你快帶表妹離開,舞會快結束了,等會兒快有人回房了。&rdo;張遠澄往門口看了一眼,催促道。
&ldo;哦。&rdo;裴景平這便抱起紀紉秋要走,又突然問道,&ldo;我們走了,你會不會有麻煩?&rdo;
張遠澄似乎笑了一下,只道,&ldo;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rdo;
裴景平想起張家父子三人均在國民政府上職,尤其張一挺與張遠澄,兩人都是身居要職,這種事只要他想瞞,是一定能瞞過的。於是他不再停留,抱緊紀紉秋往外走去。
紀紉秋醒來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此時的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躺在賓館的床上,手上也是乾乾淨淨,哪有半點血跡。她怔忪了一會兒,笑著和裴景平說,&ldo;景平,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我竟然敢殺人了,你說好笑不好笑。&rdo;
裴景平表情很是奇怪,只叫她別胡想,多休息。紀紉秋的笑容便漸漸消失了,她的聲音迷離又夢幻,&ldo;我是真的殺人了對不對?&rdo;
裴景平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紀紉秋想了幾秒,問他,&ldo;為什麼我會在賓館?不是應該被抓進大牢嗎?&rdo;
&ldo;你別擔心,二表哥去處理了,一定沒事的。&rdo;裴景平安慰道。
&ldo;二表哥?&rdo;紀紉秋想到張遠澄的熱情邀約,和今晚的蹊蹺,總覺得有人故意設局。&ldo;景平,你覺得我二表哥人怎麼樣?&rdo;
&ldo;二表哥處事穩重,為人仗義,是難得的謙謙君子。你為何問這個?&rdo;
&ldo;沒什麼,也許是我想多了。&rdo;紀紉秋又問,&ldo;我那時沒在大廳看見你,你去哪了?&rdo;
&ldo;有人把酒灑在我的靴子上,我去找水擦拭了一下。你怎麼會上樓?怎麼去的那個房間?他……沒把你怎樣吧?&rdo;裴景平追問道,顯然這些疑惑憋在肚子裡幾個時辰了。
紀紉秋向來對裴景平很坦誠,所以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包括被親了脖子。裴景平聽完後的表情很微妙,過了一會兒笑笑道,&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
紀紉秋想找他分析一下這件事,裴景平卻好似不願多談,只勸她剛剛經歷了這樣一件事,該多休息才是。
第二天裴景平就說該去工作了帶著紀紉秋回了杭州。
等裴景平去了銀行,紀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