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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在那裡坐上了去往光軌區的光鐵,”他搜尋著可以證明自己去過的證據,“我的編號主頁上還可以查到當時的訂票記錄,以及我和光桐光鐵站的合影。次日凌晨五點,我在光軌區下了光鐵,吃了碗麵,到黑豹作戰指揮中心,在門檢系統那裡鬧出烏龍,是傅承輝出面……”
他說到這裡,忽然發現自己記不清傅承輝當時出面說了什麼。
“2159年夏天,”珏輕聲說,“一位從光桐區畢業的高中生坐著光鐵到達光軌區,在黑豹作戰指揮中心門口被門檢系統攔下。傅承輝出面替他解圍,還告訴他,黑豹不是戰爭狂,會以聯盟居民安全為先,絕不主動挑起南北戰爭。”
姜斂的頭皮發麻,他捏緊了眼鏡腿。
“對不起姜哥,”珏說“你的記憶盜取了2159年光桐區第三中學畢業生的相關報道。”
風從督察局的走廊裡經過,中央光屏沒有響,這裡安靜得像是墳場。姜斂坐在冷硬的板凳上,聽到了自己的最終審判。
“你沒有見過傅承輝。”
管道內的味道沒有散,晏君尋的臉埋在手臂間,靠著管道鐵壁沉默。他額前的發縷垂下來,遮擋了眼睛。淚痣的部位還有點紅,那是被時山延揉的。
他悶聲說:“你到停泊區的目的是什麼?”
時山延沒有整理頭髮,還保持著被晏君尋揪亂的樣子,說:“好奇。”
管道深處的敲擊聲有一下沒一下,彷彿是深夜裡的鐘鳴。
“你說的,”晏君尋稍微偏過些頭,“傅承輝會把你的資料放進‘黑地’。初代‘獵刀’也是這樣嗎?”
“初代‘獵刀’就是‘狐眼’,他死在我的槍下。”時山延也偏過了頭,和晏君尋對視。半晌後,他說:“狐眼死的時候正在除錯接收器。”
“接收器?”
“他想給他妻兒留言,”時山延說,“結果被狙中了眉心。”
狐眼在南線聯盟的時間很久,他長期扮演著兩個角色。白天他是南線聯盟軍方最受歡迎的狙擊手,晚上他又是黑豹特裝小隊的引路人。他的職責是替北線聯盟開啟邊界通道,為此付出了半個人生。時間讓他陷入了角色,他不僅愛上了南線聯盟的女孩兒,還結交了南線聯盟的朋友。
2158年狐眼最後一次打給傅承輝,在那漫長的沉默裡,傅承輝對他的選擇心知肚明。他們既沒有問好,也沒有告別,掛了電話就變成了仇家。
狐眼知道的內情太多,他已經預料到背叛會是什麼下場,但他無法再這樣生活。黑豹狙殺他的行動小隊都以失敗告終,直到2160年時山延出現。
狐眼在和時山延漫長的對峙裡,看著自己的觀測手、隊員挨個倒下,新的“獵刀”比他想象中更強,而他和時山延只能活一個。
“傅承輝站的位置叫作黑豹作戰指揮中心,”晏君尋的側臉抵著手臂上的襯衫褶皺,“但是除了戰爭,他還擅長指揮人心。”
阿爾忒彌斯實驗能夠繼續進行的原因在於傅承輝的支援,他對系統總是格外耐心。
“2162年的某一天,”晏君尋的聲音很低,“我睜開眼,沒有聽到雨聲,只看到了天花板,那是黑豹的宿舍,但我記得自己睡前還待在玻璃裡。”
沒人給晏君尋解釋,黑豹只說是阿爾忒彌斯的安排。
“我把阿爾忒彌斯當作母親,”晏君尋垂著眼睛,“因為我們過去一直生活在一起。它和胖達一樣,照顧我的生活,教會我算術,我很喜歡它。”
玻璃房內只有晏君尋,他需要陪伴。在他還穿揹帶褲的時候,阿爾忒彌斯給他講了很多童話故事,他把阿爾忒彌斯當作媽媽。
除了母親誰還會這樣陪伴一個小孩?
“我到黑豹以後就沒有再見過阿爾忒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