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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被嚇醒，額頭上一層冷汗。醒來的時候聽見身後均勻的呼吸，感受到環著他的胳膊，劇烈跳動的心跳才逐漸平靜下來。他轉過身去親了親季東勛的唇，他似有所覺，環著他的胳膊緊了緊。

那晚張景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季東勛揉了揉他的頭，說：&ldo;再睡會兒，看著不太精神。早上想吃什麼?&rdo;

張景剛睡醒思路還不是很清楚，他半眯著眼說：&ldo;只要不是面什麼都行。&rdo;

季東勛見他的反應比昨晚強了點，至少願意開口說話了，放心了一些。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ldo;那你再睡會兒吧，醒了再吃。&rdo;

張景迷迷糊糊的，有點乖，點點頭&ldo;嗯&rdo;了一聲。

不過那天張景還是沒能睡到自然醒。

電話在床頭震動的時候張景嚇了一跳，他皺著眉摸過來，清了下嗓子，&ldo;餵?&rdo;

&ldo;哎景哥，還睡著呢?&rdo;

張景聽出來了，電話那邊是小寸頭。他說：&ldo;大週末的起這麼早?&rdo;

&ldo;我`操這還早吶?&rdo;他的聲音總是很有活力，&ldo;十點了哥哥!&rdo;

&ldo;是嗎?我睡的不太有時間概念了，怎麼了?&rdo;張景問道。

&ldo;出來玩兒啊景哥?&rdo;

張景閉眼問：&ldo;有比賽?&rdo;

&ldo;沒，就我自己，我挺悶的，晚上出來喝酒啊?&rdo;

張景想了下，說：&ldo;行，下午給我打電話吧。&rdo;

&ldo;好嘞!&rdo;小寸頭吹了聲口哨，說：&ldo;那我等你啊!&rdo;

&ldo;嗯。&rdo;

掛了電話之後張景坐起身，季東勛剛好走進來。他還沒穿上衣，光著上半身穿著他的睡褲。張景看到他身上還是那天晚上他咬的痕跡，青紫漸漸退了現在剩下的都是半黃的印子。

&ldo;睡醒了?&rdo;季東勛走過來捏了下他的臉。

張景都快看痴了。

他以前最受不了季東勛只穿睡褲上半身光著的樣子，太好看了。有好幾次他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季東勛這樣給他做早餐就直接看硬了。

張景晃了下神，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

他沒跟季東勛說話，起身去了洗手間。其實他答應小寸頭晚上出去喝酒也只是想躲開季東勛，他根本喝不了酒。他就是想儘量縮短和季東勛待在一起的時間，因為他怕再有一次他出現幻覺的時候，季東勛就在眼前看著他。

他正扶著鳥對著馬桶放水的時候，季東勛像昨天一樣從身後抱住他。

張景愣了一下。

季東勛要比他高一點，所以這樣抱著他的時候可以毫不費力地在他耳邊說話。

他親親張景的耳朵，然後沉聲問：&ldo;小景，還誰是大寶寶?只有我，對嗎?&rdo;

第二十一章

對於季東勛問的這個問題，張景有些答不上來。他不知道季東勛怎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他一邊放著水一邊思考，難道是他說夢話了?

可能是這樣。

張景尿完之後抖了抖鳥，抖乾淨了之後揣進內褲裡，洗手的時候淡定地說：&ldo;你是大寶寶?我不記得了。這不就是個調`情用的稱呼嗎?有什麼特殊含義?&rdo;

季東勛毫無防備心口又中了一箭。他嘆了口氣，捏了下張景的腰，轉身出去了，&ldo;洗漱完吃飯。&rdo;

張景往臉上潑了一把水，看著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