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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東勛側頭看了看他，笑著說：&ldo;那我可以每次都陪你來。&rdo;

&ldo;還是算了，&rdo;張景拍拍座椅，&ldo;你還得掙錢養我啊，買豪車買別墅啊，包養我。&rdo;

季東勛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摸他的臉：&ldo;好。&rdo;

張景看著外面燦爛的暖陽，突然說：&ldo;哎寶貝兒，先別回家。&rdo;

&ldo;好，想去哪裡?&rdo;季東勛問。

&ldo;就隨便轉轉吧。&rdo;張景說：&ldo;去哪兒都行，就想跟你到處走走。&rdo;

&ldo;行，&rdo;季東勛點頭，&ldo;聽你的。&rdo;

第七十三章

季東勛坐起身，張景也有點要醒的意思。季東勛把手放在他胳膊上，輕輕撫了撫。張景無意識哼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季東勛把他手機調了靜音，放在床頭，起身下了地。

從上次倆人說開了之後，張景的狀態一直挺穩定的，吃得好睡得好，沒什麼好擔心的。張景這邊他徹底放了心，但姜凱還沒解決完。

醫生的話現在想起都讓季東勛神經一陣陣發疼，張景受過的苦，他得讓姜凱全都還回來。

&ldo;你叫什麼來著?季……季什麼?&rdo;姜凱眯眼看著季東勛，屋子裡太暗，他有些看不清。

季東勛向下看他，冷冷地吐出三個字：&ldo;季東勛。&rdo;

&ldo;對，季東勛。&rdo;姜凱閉上眼睛：&ldo;想起來了。&rdo;

季東勛抿著薄唇，地垂著眼看著他的目光，就像看著一條死狗。

&ldo;可以啊，舉報我。&rdo;姜凱笑起來：&ldo;可惜了，警察只關我十五天，你是不是恨不得他判我個十年八年的啊?&rdo;

季東勛不答他的話，姜凱繼續說：&ldo;你這藥……不夠勁兒。我現在還能抬起胳膊來，你知不知道……他除了眼睛能動，剩下什麼都不能動的樣子，那唔……&rdo;

季東勛抬起腳來踩上他的嘴，眼睛像兩把刀子射出冷光：&ldo;閉著。&rdo;

他就這樣踩著，冷聲說：&ldo;像你活得這麼噁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盼你好好活著，那就不如……別活了。&rdo;

他拿開的時候，姜凱抬手抹了把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猖狂：&ldo;你是想弄死我?&rdo;

季東勛冷眼看著，他又說：&ldo;來啊。&rdo;

他這一生活得都像爛泥一樣，這個時候他笑出淚來，眼裡竟然有著那麼點解脫的意思。

季東勛從身上拿出兩隻白色的手套，動作緩慢，過程中一眼都不看他。

&ldo;我怎麼可能想讓警察關你十年八年?&rdo;季東勛蹲下身，從兜裡拿出一根細細的針管。

&ldo;警察關你還會再放出來。你以為我還能讓你有機會再去噁心他?&rdo;

&ldo;這什麼啊?&rdo;姜凱看了眼季東勛手裡的東西，無力地笑笑：&ldo;送我上路啊?&rdo;

&ldo;這東西你熟。我親自出國給你拿來的，比當初你給他用的純度高多了。&rdo;季東勛淡淡地說：&ldo;你就在這兒躺著，好好享受。這是我們廢棄了還沒處理的舊廠，狗都沒有一條，沒人會打擾你。&rdo;

季東勛把針管推進他的胳膊：&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