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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笑得很誇張，笑夠了停下來說：&ldo;這兒不方便說話，你跟我過來吧。哎挺多年沒見了，敘敘舊。&rdo;

季東勛的確不打算在訓練室和他說話。

姜凱刷開一間休息室的門，這可能是他比較常用的房間，裡面放了些他的東西。季東勛無暇多看，找了張椅子坐下，冷聲道：&ldo;有點事情想問你。&rdo;

&ldo;問啊，&rdo;姜凱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掛著讓人不太舒服的笑，&ldo;你怎麼不直接問他啊?&rdo;

季東勛沒答他這句。

&ldo;我猜猜啊。&rdo;他拿了瓶水遞過去，季東勛伸手撥開了沒接，他嗤笑一聲：&ldo;我猜你問了他沒告訴你?再不就是他說了你沒信?也是，瘋子說的話能信?&rdo;

說完這句他又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刺耳。

季東勛看他一眼，眼神冰冷但沒多言。

&ldo;哎我是不說漏嘴了啊?你知道他瘋了嗎?&rdo;姜凱搬了張椅子，向後跨著坐在季東勛對面。

季東勛眼睛盯住他，眸中含著暗潮，反問：&ldo;看來你知道?&rdo;

&ldo;呵。&rdo;姜凱冷笑一聲，沒答。擰開瓶蓋喝了口水。

他喝完水又看著季東勛笑了兩聲，水瓶在手裡來回扔著。突然停下動作問：&ldo;季……你叫季什麼來著，你這是打算跟他重修舊好啊?嘖，當初都……&rdo;

他轉開眼睛，半笑不笑地吐出個字：&ldo;賤。&rdo;

季東勛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面無表情問他：&ldo;你最近在找張景，有事?&rdo;

&ldo;沒事兒啊，&rdo;姜凱答得特別坦然，&ldo;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單純不想看他過好。他過好了吧，我就渾身難受。&rdo;

&ldo;所以?&rdo;

姜凱攤了攤手：&ldo;所以我得刷存在感啊，我時不時給他打個電話，他就噁心得不行。&rdo;

季東勛盯著他：&ldo;他惹著你了?&rdo;

其實對於他們之間季東勛以為他能猜個差不多，無非就是張景酒醉跟他搞在一起，但對他沒那份心。一個有心一個無心，所以他看不得張景過好。

在這之前季東勛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姜凱開口說：&ldo;沒有啊，他沒惹我。惹我的也不是他。&rdo;

季東勛皺起眉。

&ldo;其實他最無辜，我說真的。&rdo;姜凱捏了捏脖子，向後仰了仰頭：&ldo;以前我還挺掙扎的，畢竟曾經我真拿他當弟弟。&rdo;

&ldo;什麼意思?&rdo;季東勛問。

姜凱停下動作，直直地看向季東勛，臉上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他說：&ldo;他跟你說過嗎?他媽是個精神病。&rdo;

&ldo;他媽，是個，精神病。&rdo;他盯著季東勛的臉，眼神裡蒙上一層恨意：&ldo;你知道他爸媽車禍死的。&rdo;

&ldo;那你知道……&rdo;他目光變得猩紅，&ldo;對面被他們撞死的……是我爸媽嗎?&rdo;

季東勛呼吸一窒，看向他，眼神有些震驚。

&ldo;我媽肚子裡還懷著我弟弟，&rdo;他狠狠皺著眉，眨了眨眼，&ldo;也沒準是個妹妹。全死了!我媽從車裡飛出去，全屍差點都沒留!&rdo;

季東勛看著他的臉，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