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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一樣樣拿出來給顧綿綿看,「娘,這都是我自己磨出來的,一共一百二十四根針,有金的銀的銅的鐵的,有帶針鼻子的,有不帶針鼻子的,給您平日裡玩。」
顧綿綿摸了摸那些針,每一根針打磨的都很光滑,看的出來,費了不少的心思,若不是嘉言整日跟著郭鬼影學功夫,怕是做不出來這麼好的針。
顧綿綿收起盒子,摸了摸女兒頭上的小髮髻,「娘很喜歡,你費心了。」
嘉言眯起眼睛笑,「娘今日真好看,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娘三十歲了。」
顧綿綿拉女兒坐下,「今兒晚上娘準備了宴席,咱們一起吃飯。」
嘉言眼睛一亮,「有酒嗎?」
衛景明笑道,「娘子,可了不得了,師伯養出了一個小酒鬼。」
顧綿綿摟住女兒,「胡說,我們嘉言知道分寸,又不是天天吃酒,今日娘過三十歲生辰,允許你吃酒。你爹買了好酒,等會子給你大爺爺送一罈子去,剩下的咱們晚上吃。」
嘉言高興地道好,正說著呢,只見末郎扛著一個又長又大的東西過來了。那東西外頭用一塊紅綢布包裹著的,也看不清是成麼。
嘉言笑道,「娘,大哥給您送禮物來了。」
末郎輕輕鬆鬆把那東西放下,先對著顧綿綿拱手,「兒子祝娘芳華永駐、福壽安康。」
顧綿綿看著那東西道,「多謝我兒,快讓娘看看,你做了什麼好東西。」
末郎笑著把紅布揭開,裡面赫然是一尊木雕像,雕的不是別人,正是顧綿綿。木雕人雕刻的十分逼真,頭髮、眉眼、衣衫上的褶皺都雕刻的惟妙惟肖,只見木雕人雙目含笑,眼睛看著前方,眼神柔和,彷彿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顧綿綿忍不住起身站在木雕人旁邊,那木雕人和她一般高,連眼睛大小都差不多。
衛景明忍不住讚嘆,「這手藝,到街頭去一站,那些大師傅都要沒飯吃。」
顧綿綿摸摸這裡又摸摸那裡,「像,真像,末郎辛苦了,娘很喜歡。」
衛景明撫掌,「娘子,師傅和師伯幫咱們養了兩個好孩子。」
顧綿綿也笑,「可不就是,往後咱們得多孝敬兩位長輩。」
這幾年間,郭鬼影整日帶著活潑的嘉言學輕功,做武器,鬼手李帶著稍微沉穩一點的末郎學五行八卦,做手工活,再加上父母教授,兄妹兩個越發多才多藝,隨便給個材料,都能做出很新奇的東西。
此次顧綿綿過三十歲生辰,兄妹兩個私底下合計好,一個做雕像,一個做全套的針,兩樣東西都送到顧綿綿心坎裡去了。
衛景明笑道,「娘子,把這雕像放到咱們房裡,那針你隨身帶著用。」
顧綿綿立刻讓人把雕像抬到自己屋裡,又把那一盒子針放在梳妝檯上,忙完之後立刻命人擺宴席。
還沒開席呢,外頭忽然傳來聲音,原來清暉園太皇太后和顧季昌等人先後送了東西過來。三十歲是個重要的生辰,太皇太后就這一個女兒,早早的就準備上了,吃的穿的用的拉了一車過來,其中一套珍貴的首飾是她拆了自己許多舊首飾上的珠寶,重新打造給女兒戴。顧季昌知道女兒什麼都不缺,自己瘸著腿,給女兒做了一把普通的椅子。
顧綿綿看著滿屋子的禮物,忽然眼眶有些泛紅,「官人,今日我真高興。」
衛景明也不避諱孩子們在,輕輕幫她擦了擦眼淚,「娘子,咱們開席吧。」
顧綿綿笑著點頭,「好,就在亭子裡擺宴。」
翠蘭帶著人把亭子周圍都掛上了紅燈籠,酒菜一樣樣端了上來,天上半輪明月高懸,四月的夜晚,微風起,卻一點感覺不到涼。
一家子坐下之後,衛景明向顧綿綿敬酒,「娘子,我願你一百歲時,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