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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是誰。夫子答:「徐參知家的二娘子。」
此後「徐二娘子」聞名文人雅士之中。文人的八卦能力和行動能力是強大的,短短一個月,徐冉就接到了十封拜帖,都是請她前去參加什麼什麼詩會什麼什麼雅宴。
徐冉一律都推了。
她忙著呢,每天學這個學那個的,加上東宮禮訓,哪有時間去參加趴體。而且啊,她也就這一首曲子彈得好,其他都不行。況且這一首曲子還是沾了伯牙老先生的光,她巴巴地往前湊,實在不太好意思。
後來還是去了一次雅宴。
不為什麼,只因為有個人自稱是伯牙,乃此曲的作曲者。因著曲譜給了夫子,徐冉想著大家喜歡就一起彈,所以不少人都有此琴譜。突然冒出個人說是伯牙,徐冉就有點氣噎了。
平生最恨剽竊抄襲之人,更何況是這種冒名頂替的。
去的那天,沈令音也在。一見徐冉前來,有些好奇,剛想打招呼,哪想徐冉沒看到她,氣勢沖沖往前走。
眾人圍著那個自稱是伯牙的人,百般討好請教。無人見過徐冉,自是不知她便是傳說中的徐二娘子。
徐冉穿了身嫩綠色的裙袍,二話不說,直接就上去問,「先生乃是伯牙前輩?」
那人長了張鞋拔子臉,轉過頭看了看:「我就是伯牙,小娘子有何賜教?」
徐冉一躬身,道:「聽聞伯牙前輩所作《高山流水》驚為天人,我甚是痴戀此曲,可否與先生對彈一曲?」
那人一愣,瞧她不過是個小姑娘,便應下了。
他日夜熟練此曲,彈起來流暢順手,一曲畢,眾人鼓掌。
徐冉要來他的琴,閉眼彈完整首曲子,行雲流水,清如濺玉,顫若龍吟。她只是交出了琴譜,卻並未標註詳細的手法,一樣的曲子彈出來,自是大為不同。
眾人怔住。
徐冉一字一字鏗鏘有力,朝那冒名頂替的人道:「您自稱伯牙前輩,可有人能證明否?琴譜是從夫子那裡流傳開來的,而夫子的琴譜,卻是我給他的,伯牙老前輩早已逝世,我竟不知,這世上竟還有第二個作《高山流水》的伯牙。」
說完就走,也不多做停留。等從園子裡出來了,徐冉一口氣撥出來。
唉呀媽呀,太刺激了!她蘇起來也是可以蘇翻天的!
園中眾人呆住。沈令音適時插一句:「剛才的小娘子,乃是我的同堂,徐參知家的二娘子。她既說此人非伯牙,那他便不是伯牙。」
沈令音此話一出,眾人譁然。早有存疑的人,此刻更是大聲質疑。那人一瞧形勢不對,便急急退場。
園中早聞徐冉之名的,便嘆道:「徐二娘子所彈之曲,著實令人驚嘆。」
第二天上學堂,徐冉同樂課夫子說清楚,說那人並非伯牙,還請夫子幫忙查清楚。
夫子最是愛樂之人,當天便託人去官府查戶籍。一查便查到,此人真名柳元,剛從山東到望京,以前是個不知名的禮樂夫子。
夫子出面澄清,他的號召力大,柳元在望京圈子中待不下去,只好狼狽地逃往別地。
因徐冉不接拜帖,更是添了幾分神秘感,文藝圈眾人愈發好奇,皆想與之結交一二。
太子聽聞近日京中之事,這日禮訓,中午同徐冉吃飯時,玩笑道:「前幾天議事,相公們聊起禮樂風雅之事,竟有人提你的名字,說有機會需得請你過府奏一曲。」
徐冉吃得開心,「最近好多人想請我吃飯呢,我爹可高興了,說有人願出三千兩銀子請我奏一曲,我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聽個曲花三千兩,值得嗎!我都替他不值。」本著不能隨便坑人錢的原則,她自然是全部都推掉了。
太子凝視著看她,小姑娘這般實誠,換做沽名釣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