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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娶沈氏女為妃,旁人看了只覺得沈家權勢滔天,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清楚沈家已站在懸崖邊上了。
沈翕一直將目光放在朝堂上,一時竟忘了內宅之事。
他以為這丫頭還會再三規勸,豈料她在事無轉圜之後立即便著手善後之策,倒是令他刮目相看,這個女兒也許有大用處。
若不是她身子太弱,太子殿下需要一個康健的助力,他倒是很願意極力促成她與太子的親事。
沈翕態度和藹了不少,面露笑容道:「年後你母親就會回來,她目光不及你長遠,內宅之事還需你在旁幫襯。」
沈謠點了點頭,未置可否。
他有意考較沈謠,又問道:「你姐姐遇刺之事,你有何看法?」
「將灰衣人送還晉王府,此番魏國公府正是廣結善緣之時,便是朋堂又如何?」沈謠早些年隨著師傅四處行醫,眼界自不是閨閣女子可比的,她斟酌道:「以女兒看來陛下未必沒有除掉秦氏之心,從他以往時時相疑太子的做派看來,系出秦氏的太子並不得他眼,如今太子生出反骨,反出秦家,必為秦氏所棄,陛下與太子或可冰釋前嫌,一致對秦。」在沈謠看來天子必然會同意太子的請旨,一來他不喜太子日久,若太子最終為秦氏所害,便只剩下他寵愛的五皇子蕭璧。
蕭璧非秦氏子,除非秦氏謀反,否則必會擁立五皇子為太子,屆時只要答應迎娶秦氏女為後,五皇子便順理成章地成為正統。
對陛下來說,似乎只是損失了一個不受寵的兒子而已。
這時,院門外響起了爭吵的聲音。
沈謠聽出來是沈媺的聲音,不由蹙了蹙眉打算向父親請辭。
「誰在外面?」沈翕道。
「父親,是女兒。」沈媺話語中儘是委屈,顯然是被侍衛攔在門外生出不滿。
「讓她進來。」
只聽環佩叮噹,沈媺領著丫鬟進了院子,將丫鬟留在書房外,自個兒端著託盤裊娜而來。
「爹爹,女兒聽說您回來後一直未曾用膳,便做了紅棗雪蛤湯和水晶蝦餃給您嘗嘗。」沈媺將吃食放在桌上,殷勤地為他收拾案上的文書。
一聲『爹爹』親疏立分,沈謠垂下眸子,行禮告退。
沈翕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微微一笑道:「你也未曾用飯吧,不如坐下來一道兒吃,三丫頭再去傳些菜上來便是。」
「爹爹,女兒先前在廚房忙活,忘了用飯,這會兒也有些餓了呢。」沈媺撅著嘴,一副小女兒態。
沈媺將手挽在父親臂彎,她甚至還像個孩子一樣在父親的衣袖上蹭了蹭,回來沈翀滿眼的憐愛。
而低垂眉眼的沈媺卻側首挑釁地看了一眼沈謠,復又嬌嗔道:「六妹妹身子嬌弱,怕是吃不得這些。」
言下之意,便是要攆她走了。
沈謠也覺得自己在旁全然是多餘的,屈了屈膝道:「父親這裡若無她是,女兒便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沈翕挽留徑直出了屋子。
「六姑娘偏在此時來,又是送膳又是撒嬌,做這副模樣分明是刺姑娘的眼。」青竹提著燈籠在側,悄悄打量姑娘的臉色,生怕她心中生出氣悶,與魏國公離了心。
以姑娘的性子萬沒有主動討好別人的時候,今日能主動來找魏國公已是令她們欣慰,此刻再生出嫌隙,惹了魏國公厭棄,日後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暈晃燭光下,少女的側臉清透可人,挺翹的鼻尖在明滅光影下竟生出了幾分凌厲,往日裡一團孩子氣的包子臉不知何時消減了,襯得下巴尖尖,
她一時驚惶,回到國公府的這段歲月,姑娘竟清減至此。
沈謠突然頓住腳步,認真地問道:「若是你將來成家,是願意嫁給名當戶對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