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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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太不識相,都到主子門口了還“妹呀,妹呀”的唱個不休,這一切利善源都看在眼裡,聽在耳裡,氣在心裡。利善源沒精打采的將空皮箱接在手裡,掂了掂,輕飄飄,心情甚是複雜。表情沉重的示意高白黑矮二人,一人去關門,一人去合窗。當他倆轉過身時,忽見利善源面目兇惡,嗔目切齒,文明棍高高舉過頭頂早對準了自己。那文明棍是精鋼所制,利善源平日裡裝個文明人,戴副鏡拄著它,衝裝文雅,背地裡經常拿它練劈刺等動作,還曾不止一次的對他倆許諾,說什麼,他倆的身子骨單薄,將來若有什麼不測,他這做老總的會挺身而出,一棍退敵,保他倆的安危。利總真是言必行的人,今天兌現諾言了,真個“照顧”上了,可偏偏是掉了個“不”字,而保證他倆危險了!不等他們辯白什麼,那棍子沒頭蓋臉的劈下來。二人應聲倒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到處亂鑽。打擊也不僅僅來自主子,往往也因為了爭同一張桌子,你一拳我一拳互相討還了無數個回合。每次鑽在桌下時,不是被利善源用手拖出來就是被他用文明棍戳似戳老鼠一樣戳出來,或乾脆讓同伴推出來。兩人都給打蒙了,麻木了,最後他們舍了身子不管各自在頭上頂了張報紙,直顧大聲嚎叫。他們明白全面防守已不可能,只撿最緊要的部位作“重點防禦”了。
利總髮了財後還從未如此痛快的活動過,累得大汗淋淋。索性又把外套、襯衣、褲子等一併除去,只穿了個褲衩,繫條領帶,露身滴瀝耷拉的肥肉。打一陣歇一陣,直到實難再舉起棍子才歇手,坐在地上像只得了哮喘的大白豬,呼呼直倒氣。
倆會計在暴風雨般的打擊下,幾乎奄奄一息了,幸虧利總收了招,若不然他倆就將變做黑白無常鬼了!二人緩了半天氣才醒過來,費力將那張已被打成條的報紙移去,渴望站起來,但已是奢望,也不知是脊柱被打斷了怎的,整個身子不聽大腦指揮,癱瘓了般。出於怯懦,在避禍本能的驅使下,用胳膊肘撐著地萬分艱難的往前挪了挪,意圖很明顯是準備逃走,想法很好也合情合理,但談何容易。試圖多次終是失敗,最後想開了,既是躲不了便也不躲了。也許他倆捱得太多了,再多擊幾棍覺得也不會更差到哪裡去了,壯了壯膽子,有氣無力的責難利善源:“利總,我們二人對您怎樣?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讓我們為您做了多少黑心帳,苦了多少工人,坑了國家多少?衝著這一些您無論如何也不該下如此重手,皮肉之苦也罷,只是太寒人心!再者俗語:打狗看主人,僧面不給佛面總該給留點吧?”
利善源聞聽此言心裡直泛虛,他倆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壞事幫作了不少,自己那些髒的見不得人的角落,哪一件他們不知道?再者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弟弟,一個是市長的小舅子真也不能得罪得太深。有個三長兩短怎好交待?更何況目前自己正在風口浪尖上,處處矮人一等,怎麼辦?讓自己給屬下賠禮道歉?那可萬萬做不了來!他眼珠一轉,心頭又冒出壞水,於是喘著氣笑咪咪湊到他倆跟前,假裝假裝關心,走馬觀花檢視他倆的傷勢,問:“剛才揍你們的小子叫什麼名字?”他用手指指樓下。“水中月。”“好,我不會讓你們白捱揍的。”於是眉飛色舞隊對他倆如此這般了番,他二人如同服了起死回生丹,立馬來了精神,坐起身豎起大拇指喊:“妙計,妙計,高,就是高!”“老闆用意原來如此,何不早說,我們也就不這麼躲躲閃閃了!您看我們的傷勢是否夠格?要不再多抽幾百下?”利善源笑著擺了擺手,道:“苦肉計適渴而止,不必了,你們躺著裝厲害點就行,把電話借我一用。”他自己的電話早摔碎了,高白會計掏出手機遞給他,不一會兒來了幾輛救護車,像抬死狗一樣將那倆會計並擺雙齊架上車拉走了。
水中月這個澡衝得舒服,將長久以來積在身上的汙垢連同乏累一衝而淨。心情舒暢,將新衣服一穿,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