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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讓施密特他們慢慢除錯機器,自己和克勒看看正在試生產的紙。
“你覺得那兩臺機器怎麼樣?”腓特烈問道。
克勒回答:“我覺得很不錯,施密特也願意賒賬,他說這是用學校的研究經費做的,可以慢慢還。”
腓特烈嘴角抽了抽。
他們走到一堆拇指大小的木片旁邊,克勒說道:“這些是用鋸床鋸出來的,和機器相比起來很耗時間和人工。”
腓特烈點了點頭,蹲在木片旁邊撿起觀察。
克勒繼續說道:“我們上次生產的紙發灰原因找到了,是木片裡面的松樹皮沒有清理乾淨。”
“施密特的機器正好可以先把樹皮去掉,以後紙可以更白一些。”
腓特烈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到一旁看工人在挑揀木料,顏色深的都拿出來。
撿出來的薄木片拿到外面的灶臺上,放到大高壓鍋裡蒸煮。
腓特烈發現工人們將高壓鍋裡面蒸完松木後的水都倒進水缸裡收集起來,還蓋上蓋子,好奇地問道:“這是做什麼?”
克勒解釋道:“蒸煮完松木片的水裡有松油,這是意外的副產品,正好可以用在印刷用的油墨上。”
腓特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點以前是沒有的,而且一開始普賽克的做法是蒸包子那樣的隔水蒸,現在是大號高壓鍋裡蒸,減少了很多時間,心裡很滿意他們可以發揮主觀能動性。
後面的酸煮工序也是一樣,薄木片和稀釋的史萊姆酸液不再是直接用陶鍋煮,而是把陶鍋蓋上蓋子後放進高壓鍋裡隔水加熱,時間從原來的三個小時縮減到了一個小時。
在沖洗木片酸液的階段,克勒帶著歉意說道:“按理說用過的酸液是有部分可以重複使用的,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方法。”
腓特烈平靜地說道:“沒關係,可以慢慢研究。”
“廢水廢渣要處理好,現在量還少看不出,以後規模大了搞不好整條河都不用要了。”
他上輩子可是見過八十和九十年代工業汙染帶來的危害,一家小工廠讓一條河的動植物死絕不是開玩笑的。
克勒馬上點頭記下。
在磨漿階段,幾臺石磨已經用上了魔法往復機作為動力,效率比水力高了很多。
腓特烈在往紙漿里加新增劑打漿的地方看到有幾個年輕的學生在這裡記錄各種資料,就過去看了一下。
克勒解釋道:“我們記錄每一道工序、每一種配方還有結果,準備從裡面找到最好的。”
“上一次我們發現印刷的紙還很粗糙,討論之後覺得是木纖維中還有空隙,於是決定加上一些更細小的草料纖維填充,有不錯的效果。”
腓特烈非常滿意地說道:“很好很好,這一點非常好。”
“不同的地方要用到不同的紙,掌握了規律就可以滿足不同的需求。”
在抄紙槽旁,幾個工人熟練地使用抄網撈起紙漿。
克勒拿過一個抄網給腓特烈看,苦惱地說道:“現在我們用的是銅絲編成的網,會在紙上留下印子。”
腓特烈微笑著對他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也沒關係,調整一下印子的距離,就當是自帶行線了。”
克勒聳了聳肩說道:“只能這樣想了。”
腓特烈拿過抄紙框研究起來,思索著說道:“我覺得,可以用細銅絲在上面編一個圖案,在做好的紙上留下標記,這樣客人就知道哪些紙是我們的產品了。”
克勒愣了一下,想想也對,就問道:“您打算用什麼圖案?”
腓特烈皺著眉頭想了想,這年頭的商標多用動植物表示,現在很多動植物都用了,要不用榴蓮?
問題是這邊的人恐怕只有普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