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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嘯桓的安危。
「我知道。」
「那您……?!」
「既然司皇寒煉沒有一開始就動手,那麼嘯桓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性命危險。……近日大戰在前,營救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主上!」
巫燁一眼掃過,緊皺眉頭,還欲再說什麼的人立刻噤聲,只是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顯然情緒激動之極。
巫燁起身,朝前走了幾步,才緩緩回眼。那眼神,西倚雷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冷到極點,只一眼,就讓人失去所有話語。
直到幾日後閃騎突襲,攻佔了漠北燕州,巫燁才單獨召見他,將一張無羈樓裡傳遞訊息專用的紙片遞給他。
那之後,暮雲蕭留守漠北,他跟著巫燁,沿著西邊防線一路朝玄朱前行。而跟隨身側的騎兵從初始的三百,到了現今的三萬。
“將軍,前面就是集鳳鎮了。”遠遠一個騎兵從對首逆行而來,靠近馬車低聲詢問著車內的巫燁。
集鳳鎮距玄朱大約一百餘里路,全隊快馬而行,只需大半日就可入京。然而此刻天色已晚,不說將士們趕了一日路,就是到了玄朱,也不見得能輕易入城。林昊軒拿不定主意,因此才來詢問主將命令。
“繼續趕路!天黑前,在玄京北郊五十里處紮營。”
“末將遵命。”林昊軒抱拳應道,一抽馬鞭,掉頭朝前奔去,“全速行軍!”
……
這場從午夜開始下的鵝毛大雪,在天黑時終於慢慢小了下來。
騎兵們在京外一處矮山前紮營休息。
他們走的不是官道,加之又是嚴寒冬日山野之地,寒風中根本見不到一個人影。趕了一日路的騎兵們也少幾分一路行來的謹慎,吃完晚飯後也不回營,一個個扎堆圍在篝火前大聲交談。
玄京近在眼前,一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眾人不禁有些興奮。
就連巫燁,也禁不住內心翻湧而上的一絲顫慄。
風雪咆哮,刮過他的臉頰,馬蹄深深沒入厚雪之中,又飛快的揚起,留下一行蹄印。
營地的喧囂終於消失,他拉住韁繩,坐下馬匹嘶鳴一聲,停下腳步。
巫燁放眼望去,只見遠處天地蒼茫,巍峨沉寂,風雪交雜。
整個世界一片雪白,寂靜無聲之處,他一人孑然獨立。
一股前所未有的寂寞忽然重重向他猛然襲來,在他胸中澎湃升騰。一瞬間,眼前的景色朦朧交錯,恍惚之中,他又看到了滿眼綠意。
“主上——!”
寒風中,有人策馬迎風冒雪奔來。
馬上的身體一顫,白衣青年緩緩回首,雙眸中晃過一絲喜悅,嘴角也不由展開溫暖的笑容。
然而當來人漸漸近了時,巫燁卻怔住了。
“可找到您了。”西倚雷喘著粗氣上前,將手中的貂皮大氅遞給巫燁。
巫燁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怎麼了,主上?”他疑惑問道。
巫燁搖搖頭,將大氅披上,轉身掉馬朝營地走去。
深夜。
玄朱內城,武晉王府的牌匾在雪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精緻的雕花大門輕敞,府內大堂之上,角落的青銅燭臺之上燭火搖曳。
垂地紗帳隨風輕輕搖晃,四角的雕花金爐香菸繚繞,中央地面上,鋪著大片雪白的地毯,上面擺放了一張紅木矮案,矮案上點著蠟燭,數封信件疊放在一角,除此之外,只有一把玉壺以及一隻薄胎的青花瓷杯。
司皇寒煉身著紅衣,躺靠在一個紅衣少年腿上,正閒閒看著手中信紙。
另一個少年跪在矮案前,向瓷杯裡斟著琥珀色的酒水。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