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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備之意,“殿下,您又宿醉了?”
瑰流坐起身子,看見案臺上兩盤不一樣的菜食,看向大氣不敢喘的宮女,冷笑道:“御膳房整日就給本太子這些東西?”
瑰流震怒咆哮,明顯有些酒氣用事,“本太子難不成是畜生?你們把本太子當畜生喂!”
大殿內,咆哮聲迴盪不止。
宮女驚嚇的哭出了聲。
天子一怒,流血漂櫓,伏屍百萬。
何況是一尊暴戾恣睢的瘟神?
這種情況,莫說一個小小的宮中侍女,便是位高權重的朝廷大臣,也只有伏跪在地的份。
作為貼身侍女,撞見這種動怒的情形,早已是習以為常。輕雪淡聲道:“殿下,先用膳吧。”
瑰流輕嗯一聲,剛拿起玉箸便又放下。
宿醉一晚的代價,便是頭痛欲裂。
輕雪侍奉主子得心應手,自然知道是因為動怒而造成的頭疼,便輕輕挪身,跪坐在瑰流身後,柔荑玉手為其揉捏著太陽穴。
瑰流頭痛稍緩,便執起玉箸,用起早膳。
主僕二人,恩愛濃厚,倒是苦了那宮女,一直伏跪在地,心驚肉跳,始終不敢直起身子。
良久,輕雪輕聲道:“殿下。”
瑰流這才再次看向宮女,語氣淡漠,“滾。”
宮女如遇大赦,忍住恨不得竄出宮殿的衝動,朝瑰流施了個婀娜多姿萬福,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從鬼門關晃悠一趟,踏出太子東宮的那一刻,她終於承受不住,內心徹底崩潰,癱軟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帝王之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君臣相宜的美談少之又少。
服侍主子亦是如此,身賤命薄,所做之事稍有不如意之處,則性命不保。
小心翼翼身處皇宮,如履薄冰數年,平日裡做些洗衣之事,受辱捱打如家常便飯,甚至連貞潔都險些被奪去。
白雪紅牆,瓊瑤玉宇,巍峨森嚴的宮牆內,金碧輝煌的屋脊下,是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想死,想一了百了,可是不行。
在家中,還有年幼的弟弟和重病的母親,需要一口熱食,需要一包煎藥。
世人慌忙,不過圖碎銀幾兩。
可偏偏是這幾兩碎銀,可醫人間疾苦。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以為是巡邏至此的宮中御統,或是某位顯赫貴人,宮女連忙站起身,用袖子胡亂擦拭眼淚,生怕受到責罰。
宮女低著頭,至於來自何人,她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下一秒,宮女感覺手心沁涼。
還有一道頗為冷淡的聲音,
“拿著玉牌,你便可以出宮了。每月到官府領十兩銀子,贍養盡孝,好好生活。”
宮女愣住了,攤開手掌,竟真是一枚凝脂玉牌。
可以出宮了?每月還
可以領十兩銀子?
每月十兩銀子什麼概念?
要知道,一戶尋常人家,五口之家,一年的收成才堪堪十兩。
這彷彿一場夢。
可手心傳來的沁涼感是是那麼的真實。
宮女鼓起勇氣,抬起頭,明顯愣了片刻。
不正是先前服侍太子,其後又為自己求情的那個姐姐嗎?
宮女瞬間潸然淚下,手心緊緊攥著那枚象徵自由的玉牌,撲通一聲就給輕雪跪下。
輕雪讓開身,平淡道:“我只是尋常婢女,無權力準你出宮返鄉。這一跪,就當是謝殿下了。”
宮女搖搖頭,眼眶通紅,輕聲道:“姐姐,這一跪,是謝您救我。”
說罷,她面朝輕雪,伏跪叩首。
輕雪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