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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件事讓我難忘,或者說後悔,就是我沒去參加那次集體舞。從來肢體不協調的黃瀛子,其實有點後悔沒去參加那次集體舞。
“不去。”
從明雨快樂的臉上,我隱約知道沒有參加那次集體活動的自己錯過了一些事。
“你不一起去呀?”我問。
是什麼事,我說不清,可能有一點遺憾,有一點難過,有一點不甘。彷彿就因為少了這一段經歷,我和這些人缺失了一些連線,一些共同的回憶,或許還有一個情竇初開的機會。
莊遠的爸爸,我只見過兩回,是那個年代就有黑色轎車接送的人,讓小孩子覺得很神秘,可卻從不聽莊遠主動提及。
每每想起,讓我這樣樂天的人,也有一點點難過。
“嗯。”
可後來我也知道,參加了集體舞的孩子,長大之後,各自有另一種遺憾等著他們。
“去你爸爸那?
高中畢業那年,火車站裡,李珊珊送關超南下的時候說:“我喜歡你,就是從那年跳集體舞開始的。你可能也早就知道了,我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我藏不住事的。”
“北京。”莊遠語速慢慢的。
關超沒笑,而是疲憊說了句:“對不起。”
“阿姨要去哪?”
姍姍眼淚就掉了下來,說:“沒關係,而且明天我過了生日就十八歲,從明天起,我就不喜歡你了。”十七歲你喜歡誰?有一個謎題有了答案。李珊珊喜歡關超,從那次集體舞開始,十七歲結束時終止。還有我不知道的心動和傷痛,其實都源於那次相遇,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時間和空間,沒能親身參加的我從不知道。
“我媽要出門一段時間,我早上沒帶鑰匙,她給我送回來。”
1997年,學長問:“那你要是參加,想和誰一組?”
“為啥拿鑰匙?”我奇怪。
如果能替小時候的自己回答,答案又是什麼,可能連現在長大成人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畢竟,迷迷糊糊的黃瀛子從來不太知道自己要什麼。
“沒有,我回來拿鑰匙,一會兒還回學校。”
可有的孩子不一樣。
“你怎麼回來啦?你們不練舞啦?”我奇怪地跑上樓。
那年集體舞表演結束之後,我和念慈一起回家,上樓的時候,念慈習慣性地在後面托起我的書包,我蹦蹦跳跳上了兩個樓層,突然停下來,轉頭原樣問了念慈前一天明雨的問題。
我抬頭,莊遠站在門口,雪白的襯衫,漆黑的眼睛。
“念慈,咱們班男生你喜歡誰?”
“黃瀛子。”樓上有人站在陰影裡。
念慈笑盈盈看著我,沒有一絲驚訝,也沒有一絲遲疑,她說:“我誰也不喜歡。”哎?誰也不喜歡?竟然還可以這樣回答?
誰知我不是一個人。
小學生黃瀛子驚在原地,彷彿又認識了一個新世界。念慈又說:“不過我知道明雨喜歡莊遠。”
平時這個時候,我都在唸慈家寫作業的,可今天他們都沒回來,我也不想在學校陪他們練舞,感覺莫名有些孤單。
“啊?”我已經傻掉,“你、你怎麼知道?”“哎這個呀,我有一個小證據。”
我和學長對了稿子,夕陽西下的時候,才一個人揹著書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