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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們約好下了學去周玉芮的房裡。
趙令然狗鼻子一樣敏銳的直覺只覺得定然又有好玩的東西了。
侯府的院子，趙令然哪裡沒去過，但這是周玉芮第一次邀請她前往自己住的院子裡，趙令然很知道該表現出第一次做客的樣子來。
屏退了丫鬟們，周玉芮牽著趙令然的手，竟開始垂淚，駭得趙令然渾身一抖。這傢伙少見別人在她面前哭的，一見便手忙腳亂了。
&ldo;你別哭呀……週二姑娘，肉吃嗎?糖吃嗎?&rdo;這傢伙頂著溫柔嫻靜的美貌抓耳撓腮，滿身掏東西的樣子，逗笑了依舊帶淚的周玉芮，眼淚留著卻噗嗤笑了出來。
&ldo;令然，真羨慕你，活得那麼自由自在。顧大人一定對你很好，將來也定會給你找個誠心如意的婆家。而且你長得那麼漂亮，將來的夫君一定待你如珠如寶。&rdo;周玉芮的話語裡透露出濃濃的艷羨，以及不該這個年紀的淒涼。
&ldo;你怎麼啦?誰欺負你了?二房還是三房的呀?&rdo;趙令然從中嗅到了濃濃的八卦的味道。
&ldo;沒有誰欺負我。&rdo;周玉芮抹去眼淚，&ldo;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和這麼多姐妹們一起在府裡長大，真的想找人傾訴的時候，卻發現似乎更想找你傾訴。&rdo;
&ldo;這沒什麼奇怪的，大家都喜歡我。&rdo;趙令然腆著張大臉，十分篤定地道，催促道，&ldo;說呀，出什麼事了。&rdo;
周玉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過天還能這麼聊，人還能這麼厚臉皮，&ldo;令然，你知道嗎?其實之前周旦的事情，他和他姨娘根本不是主謀。&rdo;
&ldo;哦?真的嗎?&rdo;趙令然最擅長揣著明白裝糊塗，&ldo;侯爺不是都懲處了嘛。&rdo;
&ldo;你不曉得。&rdo;即使身在閨房之中，周玉芮似乎依舊擔心別人聽了去，左右看看，&ldo;你是不曉得，我那三叔，常年不在家裡，三房後院裡是三審娘獨大，那周旦和欣孃的姨娘根本不得寵，怎麼可能手伸得那麼長能剛好知道你去哪兒了。你細想想。&rdo;
&ldo;哦，你說的對誒。&rdo;趙令然試探著問，&ldo;那你說我該怎麼辦?&rdo;
周玉芮迅速擦乾了眼淚，&ldo;依我看，令然你該揪出害你的元兇啊，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輕易放過呢。&rdo;
&ldo;你說的有道理誒。&rdo;趙令然故作受教地點點頭，&ldo;依我看，我揪不出來，等顧大人回來了，我該告訴他，請他幫我揪，你說呢?&rdo;
周玉芮臉色一僵，&ldo;這，還是不用了吧。顧大人日理萬機的，何必用這些事情去打擾他嗎?&rdo;
&ldo;就是嘛，我也是這麼想的。&rdo;
對於趙令然而言，三房的算計，就好比是螞蟻咬上了大象的大腿，不疼不癢不上心，也談不上什麼仇啊恨啊的，沒那麼多講究。
侯府的人也真是奇怪，既希望把事情鬧大，徹底把三房打壓下去，又害怕事情真的鬧大，傷了侯府的利益。
著實是個很難把握的度呀。
趙令然從周玉旋那裡悻悻地出來，沒聽見她想聽的八卦，她打算回府去，路過花園裡一處涼亭的時候，看見一個纖弱的背影，似乎也在垂淚。
有了之前周玉芮的經驗，趙令然打算不動聲色地轉身走掉。果然只有偷聽來的才是有價值的，上趕子告訴她的不是苦水就是攛掇她。
&ldo;令然。&rdo;涼亭中的人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叫住了趙令然。
趙令然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