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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了一遍,“別擔心,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一直等著我麼,會有人能一直等著我麼?照影有些恍惚,但內心卻被更多不知名的東西填滿,總覺得心裡脹脹的,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呢。照影微嘆了一口氣,婀娜的身姿隨著刀魂殿入口的湮滅而消失在了浮竹的眼前。
十四郎,你真的能一直等著我嗎?
撇開自己有些迷茫的心情,照影開始打量起這座承載了無數刀魂存在的大殿,不知道我的刀魂混出現在哪裡呢?
一股微弱的氣流在靜謐的刀魂殿裡遊蕩,夾雜著低聲的呼喚,“來啊,小影,我在這裡……”
是哥哥的聲音!照影的眼神瞬時凌厲起來,是誰在呼喚我,用這最熟悉的聲音?
“小影,快來啊,我等了好久好久,可是你為什麼一直不出現呢?”聲音漸強,照影隨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前進,竟然看見了自己那熟悉的身影。烏髮黑眸,正是早已死去的月影。
“哥哥,你……”照影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月影,哥哥他不是已經消散了麼,怎麼會在這裡?
月影的臉上浮現出落寞的神情:“小影,你終於來了,我真的等你等得太久了。我一個人在元老院裡等著你,一天一天的數著我們之間的回憶,我以為我們可以相見,可是一年過去了,百年過去了,甚至萬年過去了,你一直沒有來,一直沒有……”
“哥哥……”
“我真的太累了,看不到你的笑靨,聽不到你的聲音,我有的只有空蕩蕩的地下室,我一直在想,會不會到我消散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現呢?”濃濃的愁緒與絕望從月影的口中吐出,照影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的疼痛。
晶瑩的淚珠劃過照影如玉的臉龐,她從來都不知道,哥哥會這樣絕望而孤寂的等著自己,而自己卻在神殿中沉睡,徒留哥哥一個人在異世界裡對著回憶生活。月影哥哥總是把一切的工作做好,不讓自己勞累,可是他自己……
照影走上前去,抱住了月影在寬大外袍下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影,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在寂靜的空間裡,一對璧人默默地相擁,溫馨的氣氛停滯在這個時刻,久久不肯散去。
黑暗中,有什麼東西閃著暗芒,漸漸地接近……
“嘭”的一聲,一個身影突然倒地,而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把削鐵如泥的鋒利匕首。男子的臉逐漸抬起,竟是月影!
“居然被你躲過了,為什麼?你不是很愛他麼,怎麼會……”月影的臉上又是懊惱又是疑惑,好不精彩。自己明明已經迷惑了她,為什麼她會醒過來,怎麼可能!
照影釋然一笑,回答道:“既是回憶,那便是回憶,你終究不是他,假的始終是假的,我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來呢。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已經無法去計算,月影哥哥哪怕被我殺死也決不會向我抱怨,那不是他,神的感情一旦付出,既是至死不休!”
“竟是這樣麼,看來是我失算了。”他逐漸褪去了月影的外表,一個帶著魔魅氣質的男子出現在了照影的面前,同樣是一頭銀髮,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卻閉著自己的一雙眼睛,道:“呼喚我的名字吧。”
“掙扎吧,回溯之眸!”只見眼前的男子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眸,混雜著鮮血與陽光的豔色,那雙眼睛彷彿看到了輪迴中所有的黑暗與救贖,然後男子便轉化成了一條與朽木家的銀白風花紗相似的髮帶,捲起了照影的一束銀髮,垂在了照影胸前。
“以後叫你眸好不好呢?”照影問著自己的斬魄刀,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眸啊,看破了血腥與黑暗,卻有誰來救贖你呢……”
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了寂靜的刀魂殿,僅餘下隻字片語,不知為誰說。
或許有一日,當神的眼眸也充滿了鮮血,便是覆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