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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突然開口，語調清冷，聲線偏啞。
嚴信嚇了一跳，回過神才發現，她正對著身邊的小狗說話。
&ldo;你餓不餓?&rdo;女人問小狗。
小狗仰頭看她，搖尾巴，掃了一圈水。
女人蹲下身，將傘柄夾在肩窩處，然後伸手在購物袋裡扒拉了起來。
&ldo;喏，想吃麼?&rdo;
一根火腿腸橫在小土狗面前，換來它又一陣激動的搖尾。
女人三兩下從中間擰斷，將肉腸擠出來遞到小土狗面前，看它一口吃完，又把另一半伸過去，又是一秒消滅。
&ldo;……&rdo;
小土狗看著女人，尾巴像裝了電動馬達，一直搖著就沒停下，換來的卻是‐‐
女人站起身，側頭俯睨了它一眼，酷酷地說：&ldo;沒了。&rdo;
尾巴停了一秒，甩得更瘋狂了。
女人哼了一聲：&ldo;你尾巴搖斷了也沒用，真沒了。&rdo;
嚴信眨眨眼，無聲地笑了一下。
女人和小狗，一靜一動，一高一矮，安靜地站著。
嚴信在側後方，安靜地看著。
雨忽然停了。
一陣刺鼻的香水味自嚴信面前拂過，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再抬眼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碎花短裙的年輕女人提著大包小包走到白衣女人和小狗旁邊，她看了白衣女人一眼，腳步繼續向前。
&ldo;豆豆，走了!&rdo;
小狗聽到招呼，跟了上去。
嚴信奇怪，正想著這隻小狗到底是誰的，就聽到白衣女人開口了。
&ldo;這位大姐，等等。&rdo;
碎花女頓住，轉頭：&ldo;叫誰大姐呢?&rdo;
白衣女不答反問：&ldo;這是你的狗嗎?&rdo;
碎花女被叫大姐，心情不怎麼明媚：&ldo;難道是你的?&rdo;
白衣女收了傘塞進購物袋，往前走了兩步，在碎花女面前停下。
她個子不高，跟穿著高跟鞋的碎花女比起來，矮了小半個頭，但嚴信卻從她挺直的背脊上看到一種不輸身高的氣勢。
&ldo;奉勸你一句……&rdo;白衣女的聲音依舊清冷：&ldo;來超市儘量別帶狗，實在要帶，超市入口有專門寄存寵物的籠子。還有，帶狗出門最好套上牽引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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