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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一般的驚喜。
且不說眾人的且驚且喜,一陣熱鬧後,遲衡很快安頓下來。
別個人不說,辛闕最是開心,高興壞了,圍著遲衡亂轉不帶消停的,像陀螺一樣。岑破荊拽都拽不走,笑著說:“小破孩,練刀了,給大哥看看,你都會哪些招式了?”
辛闕興高采烈拿了刀,在院子裡就練起來。
他這一出刀,遲衡驚了,不說那刀式和刀法都出奇的嫻熟,就那刀砍出來的氣勢也極為驚人,氣如長虹貫日,勢如巨浪卷岸。若不是個子矮,絕對是絕世好刀,一口氣練下來,他臉都不帶紅的。
“天賦奇才,對吧,他才十二,再長長鐵定超過你我。”岑破荊抱手點評,“可惜的就是,腦子有點不夠使,傻乎乎的,十二歲的小孩,跟七八歲沒兩樣。放在你我手裡還好,擱到別人那裡,就是一大凶器啊。”
遲衡笑了:“怕是跟著小憐,所以天真。”自我安慰而已,他也清楚,辛闕確實缺心眼,除了吃,就是玩,現在添了一樣:練刀。單純,專注,加上天賦,難怪進步神速。
“昨人我還和他對練了,你猜怎麼樣。別看他傻乎乎的,耍起刀來一點不含糊,還不用人教,專挑我的短處砍,差點沒招架住。他沒有分寸,都沒敢讓他跟別人對打,生怕他不知輕重,傷了自己人。”
遲衡琢磨了一下:“咱可得把栓身邊看牢了,不然又是一惹禍精。”無論如何,他心底都挺高興的。
辛闕耍完之後就跑上前來邀功,樂顛顛的:“大哥,我的刀怎麼樣?”
“好!就趕上大哥了!”
遲衡狠狠地把他誇了一番,叫他跟著岑破荊好好練,練好了再練騎馬。把辛闕高興得牙都快笑沒了,使勁點頭:“破哥說練好了刀,才能一直一直跟著大哥,我的刀可以了嗎?”
“嗯,繼續練,再這麼練一年就可以了!”
秋日,雲淡天高。被辛闕大哥前大哥後地纏著,把鍾序惹煩了,便說要去買筆墨紙硯,把遲衡拉跑了。天色將暮,小攤小販都散去了,有一個白髮老頭,擺了一籮筐的怒放菊花,淺淺的黃,生生的白,淡淡的紫,溶溶的黃,擺在一起,花朵又大又卷,十分好看。
遲衡心中一動,買了五大枝:“擺在案子上一定好看,我看朗將他們把荷花插在……”
未等說完鍾序已拂袖而去。
自覺失語,遲衡趕緊追上去拖住他的手,懊惱地說:“序子,鍾序,別走嘛,你不是常常要翻出些陳年舊官司閱卷什麼的嗎?有花在旁邊,不是更……”
“根本就跟花沒關係好不好。”鍾序氣呼呼的。
當然明白他氣的是什麼,不顧旁邊有人,遲衡抱住鍾序哄:“以後不提他,我錯啦,進鋪子給你挑一支好筆好不好?”
鋪子也快收攤了,鍾序很不高興地挑了一支,把碎銀往櫃檯上一摔走了,遲衡趕緊追出去,鋪主嘀咕:“好大的脾氣啊,誰能伺候得了?呦,那位客人,你買點什麼,新到貨的上好的濘州紫翠硯,發墨快,質地膩,客人要不要看看?”
門口的客人與遲衡擦肩而過,那人戴著草帽低著頭,蓋住了臉。
39如果愛,狠狠愛
【三十九】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遲衡愣是把鍾序給哄得不生氣,兩人坐在夷河邊,八月的河水清清涼涼。遲衡先下水,彎腰把鍾序的鞋子給脫了,足入水中,遲衡撓了撓鍾序的腳心。
鍾序的腳一顫。
遲衡一手握住他的腳踝,繼續勾著手指撓著。一脈癢,一脈麻,又癢又酥麻交織著由腳心竄到腹部,鍾序踢了踢腳:“去去去,別鬧了。”
遲衡不鬆手,鍥而不捨地輕撓。
鍾序的腳很快就癢得不行,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