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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用意在於，如果馮進軍已經背叛了黨組織，那麼對他微微說錯的暗語的表達方式將不會特別在意，他一定會趕忙把正確的暗語對上，來贏得自己的信任。
這實在是a急中生智想出來的法子，而馮進軍恰好也是一個聰明人，他立即明白了a的用意，完全順著a的思路來回答。
a喘了口氣，看著馮進軍，輕聲地說：&ldo;同志，請幫我望風！&rdo;
馮進軍點了點頭，轉身站在了視窗邊，監視著走廊裡的一舉一動。
a這時才略略放下心來，拼命地用手指摳動著自己的咽喉，同時深深地彎下身子。他跪倒在地，滿頭大汗，要從食道下端將那個帶倒鉤的牛皮紙團吐出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馮進軍回頭看了看a，他見到a這個模樣，心裡也是一緊，難道這個男人要吐什麼東西出來？
a跪在地上，不斷地向恭桶移動著，他開啟恭桶的蓋子，裡面的汙穢物的氣味湧起來，直鑽進a的鼻子裡，這讓a更加劇烈地反胃。
此刻，那牛皮紙團正隨著a的嘔吐向上移動著。
馮進軍此時卻聽到了走廊裡的腳步聲，看守過來了。馮進軍連忙向a揮了揮手，但是a並沒有注意到，此刻，他正專心致志想把牛皮紙團吐出來。馮進軍著急了，快步走向a，焦急而低聲地喊道：&ldo;同志，有人要來了！&rdo;
a正在吐血，他實在無法顧及這些情況了！
老塗那張冰冷的臉出現在牢門上方，他向裡面看了看，拿著棍子敲了敲鐵柵欄，罵道：&ldo;幹什麼！馮進軍你站在門口乾什麼？&rdo;
馮進軍雙手抓著鐵柵欄，將臉貼近，擋住了老塗的視線，笑了笑說：&ldo;長官，這個人身上一股子屎味，我透口氣可以嗎？&rdo;
老塗罵道：&ldo;你當你多香嗎？滾回床上待著！&rdo;
馮進軍哦了一聲，退了回去。
a正坐在床上，靠著牆壁，微微地喘著氣。他的手中正握著那個牛皮紙團。
老塗仔細地掃了一眼牢房，打量著房裡的情況，見沒有什麼異常，罵道：&ldo;都老實點！&rdo;罵完，轉身繞回去了。
馮進軍聽到老塗的腳步聲遠去了，才低聲對a說道：&ldo;同志，你沒事吧？&rdo;
a將嘴裡的血嚥了下去，說道：&ldo;謝謝啦，同志，要不是你幫忙，就糟糕了。&rdo;
馮進軍說道：&ldo;同志，怎麼稱呼？&rdo;
a說道：&ldo;我叫張海峰，重山市軍需供應處副處長。&rdo;
馮進軍略有些驚訝，說道：&ldo;我聽說過你！怎麼？你是？&rdo;
a點了點頭，說：&ldo;是，我是共產黨。你叫馮進軍？&rdo;
馮進軍說道：&ldo;是的，我原來是國民黨警衛營三連連長，呵呵，身份暴露了。張海峰同志，你有什麼打算嗎？&rdo;
a慢慢地把手展開，牛皮紙團正靜靜地躺在a的手中，a說道：&ldo;我是要來越獄的。馮進軍同志，你能協助我嗎？&rdo;
第二重院落中最靠西的一棟樓房的二層，張順民敲了敲門，屋裡有人喊道：&ldo;請進！&rdo;張順民扭開門進去，看見孫德亮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就著燈光看一本書，那本書是孫子兵法。
孫德亮見張順民走進來，把書放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他示意張順民也坐過來。
張順民坐在沙發上，說道：&ldo;孫館長，張海峰已經安排好了。&rdo;
孫德亮嗯了一聲，說道：&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