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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屬點頭,道:「嚴四說是在溪風鎮一個叫仰山村的地方問到的,名字和大概的年齡都對得上。」
劉宴徵當即掀了被子下床,一邊蹬上靴子一邊問道:「那人呢?可見著了?」
屬下神色僵了僵,低了頭道:「說是故去有十幾載了。」
劉宴徵手中動作一頓,就連墨大夫心裡也是一個咯噔,二人相視一眼,劉宴徵道:「這事先別讓爺爺知道,我先去見見爺爺。」
老爺子現在的身體可經不得大喜大悲,何況這世間同名同姓之人不知凡幾。
正月十四下午,仰山村浩浩蕩蕩來了七八人,一輛馬車,後邊還有幾個騎馬隨行的護衛,一行人停在了柳家大門緊閉的小院外。
馬車裡的人不消說,就連護衛都穿著氣派得很,這動靜很快驚動了村正和柳家族長。
村裡人這兩年因為柳家很是過上了好日子,對柳家的事都格外上心一些,由族長和村正出頭,過去問了問。
劉老爺子身子早就不大好了,此次出行本就勉強,柳家族長過來,他並沒能下馬車,而是由劉宴徵代為交涉,聽聞是柳家故友,柳族長打發自己兒子套個牛車趕緊去縣裡報信去。
又客氣的請一行人先到自家坐一坐,說了柳家人如今都在縣裡營生。
劉宴徵看了嚴四一眼,嚴四忙耷了腦袋。
他光打聽到仰山村有老太爺要找的人就樂得回去報信了,倒沒想到人一家子都在縣裡,這不是空走了這麼遠路嗎?不敢看劉宴徵。
好在劉宴徵也只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族長家的小子對繡莊不熟,是直接奔織染坊去的,村裡人常往這邊送布或是接家眷,對織染坊最是熟悉,也知道柳家兄弟幾個不外出行商時大多時候都在織染坊這邊。
他去的也是巧,張文茵和幾個擅織夏布的婦人用薴麻新織出來一種極輕薄的料子,質感上不比絹差多少,柳家兄弟三個,陸承驍和柳漁,這會兒都在織染坊裡。
聽說老宅那邊有客,幾人都是一愣。
族長家的小子也是伶俐的,把對方人數,乘的車馬,穿著打扮都一一細說了,道:「一個得有六旬的老人家,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其他人看著倒像是隨行的,聽說是與你們家有舊,車馬都停在你們家門口,我爹和村正就讓我趕緊過來報個信。」
兄妹幾個面面相覷,聽著與家中有舊,倒沒耽擱,趕了馬車就準備回去看看,因開了織染坊,陸承驍便定製了一輛馬車,他那匹馬就套了車,方便他們往來。
柳漁想著到底是來客,大伯孃還在袁州城,怕有待客的事,索性一起走。
柳漁要去,陸承驍自然也同去。
半下午回到仰山村,果真見門口有車馬在,幾個像護衛的人在,遠遠看到柳晏清他們的馬車,躬身朝自家馬車裡說了聲什麼,馬車車簾被掀起一角。
柳晏清趕著車剛近了家門,便見停在門口那輛馬車上下來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
劉宴徵看他一眼,知道怕是自己要找的那家人後輩子侄,轉身伸手去攙車裡的劉老爺子下車。
這邊柳晏平幾人也陸續下車,柳漁是最後一個,陸承驍伸手扶她下來的。
兩邊人都下了車,轉過身來,這一照面全怔住了。
陸承驍、柳晏安、柳晏平幾乎是同時出聲:「是你!」
而劉宴徵的關注點卻顯然不在陸承驍三人身上,他死死盯著柳漁,哪怕聽到陸承驍三人說的話,也移不開目光去。
許多記憶走馬燈一般在腦中閃過,對弈、品茗、撫琴、唱曲,那些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卻從來看不清面貌的女子,與眼前女子的眉眼對上了。
柳漁乍見劉宴徵,驚得往後連退了兩步,血色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