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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了個手勢,低聲道,“房子會塌……”
——那你還不快點出來!
她緊張地待在窗外,時不時看一眼頭頂的瓦或者旁邊的哪根木樑。好在燕祁雲手腳輕快,抱了孩子徑直鑽出窗戶。就在他和眾人帶著孩子跑出兩步遠,說時遲那時快,隨著幾聲木頭的脆響,這間屋轟隆一聲坍塌下去。
“松哥?”路少琛認出那孩子,拍拍他的臉,然而直到回到地面,松哥始終昏迷不醒。
從木瀆縣挖出一個地下羨園的事情傳回蘇州,蘇州府立刻加派了人手過來要認真研究。根據種種線索得出結論,地下的羨園存在已久,而木瀆縣現在的羨園恐怕是按照這個地下羨園的模子造出來的仿製品。至於地上的這個羨園到底是誰造的,可得有一番追溯。於是朝廷認定地洞所在的這塊地價值很高,要封鎖後上報京城。小鳳的房子暫時是蓋不了了,按照流程,屆時賠款下來,小鳳得再另覓房屋購買。
然而賠款什麼時候下來根本是個未知數,誰都曉得,這樣層層上報再層層下達得等到猴年馬月。小鳳十分生氣,早知如此還不如不砸牆——然而燕祁雲安慰她道:“我說你是幸好砸了牆,否則躺在地下羨園裡的指不定就是你了!”
地下羨園裡的屍骨確實眾多,很多甚至已成了石頭狀。不過府衙的人不允許縣衙的人下去檢視,吳師傅和府衙的人爭了個面紅耳赤,最後被氣了出來。
“縣裡的功勞全給上頭搶了,沒得說,沒得說。”
他事後對此不予評價,縣衙裡的眾人為此唏噓不已,唯有荀鶯神態如常,照樣安安穩穩地辦公。她是縣令,但到底也就是個芝麻綠豆官,很多事她做不了主,還是隻能聽上頭的安排。
這些事中唯一的好事是:被救上來的松哥,再第三天的清晨,終於醒了。但只是醒了,人卻變得痴痴傻傻,所以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真正的好事。
縣衙派了人試圖從他嘴裡問些線索,如阿龍究竟在哪裡,怎麼下到洞裡的,一路上看到了什麼……然而無論別人問什麼,松哥都一言不發。唯有到了酉時,他突然發狂掙扎,滿口是令人聽不太懂的胡言亂語,間或能聽懂幾個詞,諸如“警告”、“返航”、“疾病”等,這些詞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還夾雜了好幾個甚至連塔吉安娜都聽不懂的詞彙。
如此又過了三天,他日日如此。而阿龍仍沒被尋到蹤跡。
……
她悻悻地蹲坐在宅院門外,眼看已然接手的府衙眾人進進出出,一幅熱火朝天的模樣,她就倍感委屈。不過幸好,總是會有人陪她的。
這一日,來陪她的不是燕祁雲也不是路少琛,而是那個每天白天準時到城裡要飯的胡人老太。
“婆婆,你也來看熱鬧?”小鳳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這老太只會對秦妙娥感興趣呢。
“嗯。”老太應了聲,直勾勾地盯著宅院裡的那個地洞。
“唉,那是我買的房子,”小鳳忍不住抱怨起來,“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有挖掘價值的古蹟,現在我無家可歸了,只能等著朝廷撥下賠款。也不知道這賠款什麼時候能到手。我太心急於買房了,這是個教訓,以後不會這樣了。”
“嗯。”老太又應了聲,心不在焉。
“婆婆,你覺得……前朝往前,與大明之間的那段空白,會是什麼樣的?”
“你很好奇嗎?”老太問她。
“當然,因為神秘啊,因為想象不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將那一段歷史硬生生抽走……”她問,“你說你死而復生之後什麼都知道,那麼對這個洞瞭解多少呢?”
然而老太道:“這個洞快關上了。”
“啊?”
“你不覺得奇怪麼?底下空間那麼大,很容易坍塌。照道理,這裡整片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