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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木圖市中心的一棟建築內,在煙霧瀰漫的房間中,幾名或著西裝或著袍衣的中年人圍在茶几旁,似乎是在那裡討論著什麼,茶几上的幾個茶杯早已不冒熱氣,顯是已經涼下了。
“我們要考慮到當地的牴觸情緒!”
將菸蒂按滅於菸灰缸中,聶雲臺,這位前上海商會會長,看著面前的眾人,提出他的看法,或許是經歷了當年多次投資失敗以及恆豐廠的一蹶不振,使得他現在極為謹慎,即便是早在7年前,因關稅保護和民眾收入增長,使棉紗、棉布需求大增的情況下,他依然‘操’控著企業穩定發展,全不像其它企業那般,大量貸款擴大產能,也正因他的謹慎導致恆豐在紡織企業排名中更是一落千丈,而現在,更多的則是因其作為紡織業前輩,方才得已成為中國紡織協會的會員。
看著眾人,聶雲臺提出他的擔心,就本意上來說,他無意在中亞擴充套件事業,但是卻耐不住合夥人的要求,畢竟北方地區的市場甚至大於國內。
“這可能會對我們的投資造成影響!”
“牴觸只是暫時的!”
看一眼聶雲臺,穆伯華的語氣顯得很平靜,去年9月在父親去世後,他便拉任德華紗廠的經理,相比於其它人,他是最早把目光投向中亞,更準確的來說是新疆的人,這是他父親穆藕初早在數年前,鑑於華北棉‘花’為華北企業壟斷的局面,加之當時新疆鐵路築通,新疆省政fu與復興開發銀行向內地招商,以開墾田地種植棉‘花’,便投資貸款數百萬元於新疆開闢數十萬畝棉田,不僅保證了紗廠的棉‘花’供應,還令公司獲得更高的利潤,在父親去世後,他便把眼光放到了中亞,不過與在新疆僅投資種棉業不同,在中亞他想到更多——紗廠、紡織廠。
“可這裡的局勢……”
“局勢再不穩,還能有當年國內不穩嗎?當年那年不打仗?再說了,”
有著“煤炭大王”、“‘毛’紡大王”等諸多頭銜的劉鴻生笑著說道。
“對於咱們來說,這是機會,現在公司的‘精’力完全被那上萬家俄國工懲礦山吸引,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精’力關注其它,而像紡織廠、成衣廠之類的工廠雖然有人購買,但絕大多數仍然由委員會管理,公司無意介入這種“低技術”企業,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朝著朱仙舫看一眼,他的復興實業公司已經收購了兩座成衣廠。
“但是這裡的工資……”
搖搖頭,朱仙舫不禁感嘆一聲。
“人工成本遠高於國內,在這裡投資實業……”
做生意,自然是想掙錢,與北方的企業不同,他們不可能從政fu那裡得到“回報頗豐”的企業,至於收購工廠,衝著的無非是工廠中價值數百萬元的機器裝置以及廠房,而付出的僅不過是數十萬元,唯一遺憾的是工廠以及裝置都不得運出軍管區,必須在本地恢復生產。也正因如此,遠高於內地的生產成本依然讓其頗為感慨。
“人工成本高,可工人的素質也高!”
劉鴻生隨口回答道。
“內地的工人,有許多都是文盲,而在這裡,即便是一個勤雜工,至少也是小學畢業,”
“那是俄國人……”
“是俄國人不假,可那也是文化人,她們的培養潛力更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收入高,消費也高,我們從軍管區裡拿的資料來看,在這裡人均布匹消費是內地的4倍,成衣消費是內地的5倍,這還是恢復階段,而且隨著局勢的穩定,尤其是工作收入的穩定,他們會購買更多的服裝,在內地,許多‘女’人一季至多也就買兩件衣裳或者夠做兩件衣裳布料,但是,在這裡,‘女’人們一年卻會購買少則十幾件衣裳……”
消費觀點的不同!
穆伯華的腦